狠狠大哭发泄过一通,严杏才抬起头来,“沈小姐,小怀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生病?还是得罪了谁?”
“他叫严怀?”
在人家姐姐面前,沈令央不想用小严子这样的称谓去称呼他。
“是。”
“他在一户大户人家做工,因为当夜府里遭了贼人,得罪府上的老夫人,被老夫人下令赐死了。”
严杏眼冒火光,“是哪家老夫人如此不讲道理!
便是有错也该缉拿官府!
如何能私下行刑!”
“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老夫人。”
……那便是,皇亲国戚了。
沈令央不肯再继续说,“严姐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我与严怀有几分交情,在得知他有个姐姐时,便想来帮扶一二。”
严杏怔怔,半天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晴儿见她如此,刚想开口劝慰,谁知严杏突然发难,目露凶光看向沈令央。
“胡扯!
你一贵族小姐!
他一被卖身的下奴,你二人如何能扯上交情!”
她眼中带着汹汹愤恨,恨不能立时剥下她的皮,“分明是你害死了小怀心怀愧疚!
拿银钱来买你自已心安罢了!”
沈令央表情一滞,这等情状更是令严杏肯定了自已的猜测。
“你说!
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弟弟好好一个人!
为什么说死就死了!”
严杏声音震破房梁,连被打晕的老鳏夫都吓醒了,在隔壁房间里含糊骂着。
严杏瞅了眼姓沈的背后那人高马大的侍卫,转身去到隔壁房间狠狠揍了老鳏夫一顿出气,等到隔壁再次悄无声息,缓过心口那道郁气的严杏才再次从来到堂屋。
只眼神再没有方才的和善,反而透着凶狠,“沈小姐,说说吧,便是我们穷人家的命都是贱命烂命,今天我也必须要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
是……
在方才的说辞中沈令央把自已摘了出来,也没有说实话,因为她仅仅是想要照拂严怀在世最后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