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安稳二字,早已经不该存留在他们的世界。
察觉到沈月竹的目光,叶子语偏了偏头,询问:“看什么?”
“看你。”沈月竹回答的诚实。
“看我做什么?”叶子语有些疑惑。沈月竹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继续含笑看着。叶子语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于是皱了皱眉,同他道:“不要看。”
“你好看。”沈月竹耍无赖。叶子语皱了皱眉,于是手指一并,就点住了沈月竹的穴道,沈月竹僵硬在那里之后,叶子语手双手抱住了沈月竹的头,微微一撇……
很好,撇过去了= =
当扰人的视线转向了其他方向之后,叶子语又可以专注的开始雕剑了。沈月竹暗自咬牙泪奔……
娘子……不带这样的啊。
没过多久,叶子语就在剑的花菱上添上了最后一笔。这时候陈思然刚好冒冒失失的就跑了进来。他全身是汗,仿佛掉到水里刚刚爬上来一样,衣服紧贴着身上,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他扶着大门喘气,艰难道:“师父……我……我跑完了。”
“拿着。”
他话方才说完,叶子语便将手一扬,手中的木剑就脱了出去,在风中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直直飞向了陈思然。陈思然赶忙伸手去接,却不想这木剑竟有这般大的力道,将他带着转了一圈方才止住去势。
木剑入手,却是分外的沉重,仿佛是用石头做的一般。陈思然抬了抬手,觉得分外艰难,便哭丧着脸道:“师父……”
话刚出声,叶子语已经捻枝踏步而来,二话不说,直取门面!
惊恐之间,陈思然双手抬起木剑,匆匆挡住了来人的去势。叶子语也没说话,只是手腕一压,那随意折下的树枝竟是往下一斜,直取陈思然胸前,陈思然慌忙推开,叶子语复有换了一招,纠缠而上。
陈思然手里拿的木剑在他手中越挥越艰难。叶子语既没有教他对敌之法,也没有给他基础训练,就这么扔了一把剑,然后凌厉的攻上!走了不过三招,陈思然的双臂就再也挥动不起,干脆就停在那里,叶子语没有停住止势,只是临时把树枝弃下,直接一脚踢上了陈思然的肚子。于是陈思然毫无疑问的被踢飞了三丈远,不多不少,刚好落到了院落的边上。
陈思然觉得浑身上下剧痛,仿佛被人拆散了一般,头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意识一片迷蒙,偏生还就是没有昏过去。
叶子语慢慢走过来,站在一边,冷冷看着他,声音里一派清明冷漠:“你天资不够,时间太短,若想比他人强,便得以命相搏。”
“便就是累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只要你没死,有一根指头能动,就必须反抗。”
叶子语的声音仿佛水一般,慢慢沁到他迷蒙的脑子里。他脑子一片混沌,觉得她似乎说的是对,但又似乎不对。
若是不对,是哪里不对?
他张了张口,似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但却被对方冷冷截断:“如果你没有以命相搏的觉悟,就趁早放弃。喜欢重要还是命重要,自己想清楚。”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他张了张口,似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但却被对方冷冷截断:“如果你没有以命相搏的觉悟,就趁早放弃。喜欢重要还是命重要,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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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少女的面容慢慢浮现了出来,带着清浅的笑意,灵巧的手指慢慢翻弄着手中的绿叶,坐在树上满不在意的看着他:“书呆子,你和我不是一条道的,算了吧。你连打赢我都做不到,何谈保护我?”
他脑中忽然一片清明。
年少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看着她离开却无能为力。成年之后,却仍旧要眼睁睁看着她自己离开他,看着他去过那种血雨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