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你……”老人魔暴跳如雷地叫。
“老人魔,稍安毋躁。”
“你如果输了,证明你艺业不如人,老命难保,受制—年,你还占了不少便宜呢。”
“笑话!老夫会输给你这小子?”
“那你为何不敢打赌?嘴硬没有用,吹牛自夸不算功夫。”
老人魔大怒,吼叫道:“老夫赌下了,但先得明白赌法?”
这时,北面里余道路转角处,数十个人影急步而来。
安平指着路旁的千斤巨石,笑道:“在下要和你比力。”
“什么?你要和老夫比力?”
“不错,比力。你活了偌大年纪,经验比我丰富,所以在下要和你比无法取巧、凭真本事硬功夫的笨办法。那座巨石重约八百斤左右,圆而不易落手着劲,你我各别将它举起,分别投掷,谁掷得远便是胜家。当然,此中也可取巧,譬如说,谁练了大力鹰爪功,谁便占便宜,五指可扣入石中,便于举起,但有利也有弊,投掷时手指如不能及时抽出,投掷的尺寸必定稍近,甚至会砸扁自己的脚。怎样,你敢不敢比?”
九地人魔狠狠地打量着他,好半晌方气虎虎地说:“好,老夫赌了这场东道。”
“可不能耍赖哪!”
“笑话,大丈夫千金一诺,岂能耍赖?”
“但愿如此,你年纪大,请先一着。”
九地人魔那将安平放在眼下?将铁童子插在路旁,略一打量巨石,笑道:“总不能要老夫先将巨石搬上路来吧?”
安平大踏步走近巨石,笑道:“在下早就料到你不肯吃亏,不愧称老奸巨猾,让开,在下将它弄到路上去。”
九地人魔当然不愿先耗真力,但经不起安平的激将法刺激,上了大当,气虎虎地将巨石滚向路中,无形中耗了不少其力。
安平是有心人,看了老魔推石的情景,心中一宽。
九地人魔将袍换掖在腰带上,并乘机喘息。
远处的人群到了,共有三十人之多,原来是一批挑夫,各批了一担货物,全是些村夫打扮的壮汉。这些人看到九地人魔,似乎十分好奇,青天白日阳关大道,居然有人戴上只露双目的头罩,十分岔眼,难怪他们好奇,一个个停下步,放下担子,坐在扁担上看热闹。
安平的目光,不介意地向众挑夫注视,突然停留在一名挑夫的脸上,心中一动便向那人走去。
那人安坐不动,但目光却逃避安平射来的眼神。
九地人魔困惑地注视着安平移动身影,叫道:“好小子,你要开溜不成?”
安平扭头一笑,说:“老人魔,你急甚么?在下先办一件事,回头咱们再较量,不必多心。”
说完,到了那人身前,虎目中神光似电,紧盯住对方目不稍瞬。
那人受不了安平的迫视,回避安平的眼神。
其他的人似乎已发觉不对。先后站起整理绳担,作势要走,第一个人担子上肩,其他的人都纷纷难备。
安平伸手按住那人的肩膀,冷笑道:“阁下,咱们面热得紧。”
大汉脸色一变,挺直腰干惶恐地说:“老爷,小的不懂你的话。”说的是当地土腔,不易听清字眼。
“阁下,那晚破草屋之中。你老兄手持蟠龙连弩,第一个出现在逸凤朱姑娘的身后,你怎么忘了?”安平也用夹生的南昌官话说,他有店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