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排场,纵非王公侯爵,也必是皇亲国戚,至少是位豪绅巨富的宅第。
钟灵正想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一条人影已拣上墙头,眼光四下一扫,已发现她躲进了假山内。
李小非大喜,身形一掠而下,落足在假山前,笑道:“甘姑娘,我知道你躲在里面,还是自己出来吧!”
等了片刻,假山内毫无动静。
李小非又道:“甘姑娘,我只是来找你,商量如何去夺回打狗棒,又没有恶意,你何必怕成这样嘛!”
假山内仍然无声无息。
李小非走近两步,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来抓你喽!”
又等了片刻,仍未见钟灵走出。
李小非情知有异,立即进入了假山,定神一看,原来这座中空的假山内,竟然是四通八达。
急忙钻出假山,眼光四下一扫,瞥见一条人影正掠上楼阁。
那人可不正是钟灵!李小非轻声笑道:“嘿!看你往那里逃!”
身形一拨而起,直向楼阁射去。
那知落足在厅廊上,一眨眼间,已不见钟灵的影踪。
这座楼阁建造在庭院内,看似暖阁书斋,远离房舍,大概是主人有时想清静清静吧!时值深夜,这地方不可能有人,正好可利用藏身,但楼阁是独立的,上下两层各一间,别无房舍相连。
钟灵若是躲进了楼阁,那就必定是藏在这一间内,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李小非不禁暗喜,便伸手轻轻向那隔扇窗门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他略一迟疑,跨步进了楼阁,藉着射入的月光,动起夜视目力眼光一扫,只见楼内陈设美轮美换,布置得有如富家千金的香闺。
定神一看,嘿!室内尚有一张罗帐深垂的象牙床呐!这家主人倒真别出心栽,大概楼下当作暖阁或书斋,累了就上楼来小憩一番吧?室内并无衣柜或较大家具可容藏身,况且主人不可能夜宿在此,又何必放下罗帐?毫无疑问,钟灵定是躲在这张床上。
李小非这下可乐了,面带微笑,以瓮中捉鳖的姿态走向床前,笑问道:“甘姑娘,你可以出来了吧?”
罗帐内毫无动静,低头一看,发现并放着一双男鞋和一双女鞋,心想:“莫非床上是一对男女,在……”
李小非又问了一声,仍然无声无息,使他再也按捺不住,突然伸手将深垂的罗帐拉了开来。
想不到床上睡的竟是一男两女。
只见男的睡在当中,左拥右抱,睡得正熟。
虽然他们身上盖着大被,但从两个女子露出被外的裸肩可以看出,她们必定是全身赤裸。
嘿!这个年纪看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子,倒真会大享艳福呐!李小非大出意料之外,忙不迭放下罗帐,向床底下和各处查看了一下,这才转身匆匆的离去。
过了片刻,未听到再有动静,侧卧在床外的女子才掀被坐起,原来她竟是钟灵!她不敢都那赤裸裸的一对男女,忙将掀开的被子拉上,再把褪至肩下的乞丐装穿好,窘迫地轻声笑道:“很抱歉,点了你们的穴道,不过我下手并不太重,天亮前就会自行解开的。”
原来地逃入楼中,一看无处藏身,情急之下钻进罗帐,才发现床上早有一男一女,正在翻云覆雨,展开激烈的肉搏。
大姑娘家那见过这等阵仗,一时窘迫万状,惊得几乎不知所措,但又惟恐这对男女发出惊叫,立即出手如电,制住了他们的昏穴。
耳听李小非已推门进入,钟灵心知他必会向床上搜索,情势已急,只得赶紧让那对男女并肩躺下,自己也睡在一旁,迅速拉上被,布置成那男的左拥右抱。
幸好她不惜“牺牲色相”,急将乞丐装褪下,露出裸的香肩,才“几可乱真”,瞒过了李小非,否则可就露出了马脚。
好在那对男女被点了昏穴,已昏睡不醒,不致见到她的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