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只要不锈钢门有晃动,大门的铃铛便会响起,她在室内能第一时间发现。
布置完,鹿南歌去了天台。
打开天台的锁,伸手一推,随着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瞬间钻进耳朵。
“杀千刀的畜生,邻里邻居的,偷到我家来了。这可怎么活啊!”
鹿南歌带上雨衣的帽子,扫了眼天台接满了雨水的大桶,全部收进来了系统背包。
又拿了一批新的出来,摆满,转身关上了铁门,隔绝了那道哭喊声。
一梯一户,整层楼拢共不过十一户人家,罪恶却已经开始疯狂滋生。
她得趁着今晚出去,把积攒的签到次数全用了。
再过一两天,因饥饿、贪婪而丧失理智的人,随时可能会盯上他们。
到时候,她得时刻跟鹿北野在一起才行。
楼下,三楼被淹后,一家五口,从四楼开始,一家家地敲门,
五楼、六楼的住户紧闭家门,直接拒绝了对方进门的要求。
张父看了看家人,和儿子对视一眼,带着张母、儿媳,孙子撬开了七楼的大门,住了进去。
然而,七楼只是进行了基础的精装修,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活物资。
饥饿感很快袭来,他们只能再次出门,硬着头皮,挨家挨户地敲门借食物。
可当他们敲到九楼时,房门依旧紧闭,没有一家开门。
五楼甚至骂的十分难听。
两个男人便歇了心思,直接转身回了七楼,当晚,五楼仅剩不多的食物被一扫而空。
***
凌晨三点,困意最浓之时。
鹿南歌关上家门。
没过多会儿,主卧的门悄然被打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鹿北野站在客厅的窗户前,目光透过玻璃望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借着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夜色,望向角落架子上摆放的药,
眼神有些呆滞,似乎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他快步走向主卧的厕所,伸手拿起角落里的冷水,毫不犹豫地就往自已身上倒去。
冰冷的水流瞬间浸透衣物,冻得人直打哆嗦。
另一边,鹿南歌右手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四楼。
确认无人后,利落地从窗外翻了出去。
鹿南歌惦记着独自在家的鹿北野,一刻也不敢耽搁。
在小区附近,把积攒的次数用完,便直接把冲锋舟划回了家。
一路上,她明显感觉,趁着夜色出来觅食的人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