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起来,休怪我不客气了。”她寒声警告,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她吞了眼前的混蛋王爷。
一只手利落地摸上她毫无遮蔽的胸,接着便感浑身一麻,刚汇聚起来的力道又流回了四肢百骇。
“司徒景明……”她咬牙道:“你又点我穴道!”
“爱妃呐,一大早的,安安静静地睡个觉不好么。本王这几日可是在书房过的,那里的矮榻又硬又冷,本王连着几晚都没睡好呐。”司徒景明睡意浓浓地咕哝着,轻柔地呼吸拂在她胸口的肌肤上。
安安静静睡个觉是不错,但若不是这家伙磨磨蹭蹭的,让她血流加速,她至于如此么?
如今穴道被点,这家伙似是对这安静的“床垫”十分满意,咂了咂嘴,又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日已中天,顾楼兰的穴道自然解开,已穿好了衣服,靠在床边看着什么。
司徒景明翻了几个身,把脑袋枕到自家爱妃的大腿上:“爱妃呐,你在看什么?”
“家书,”顾楼兰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很好:“兄长来信说,嫂子怀胎足月,产下了一个女儿。”
“哦?”司徒景明精神一振,抬头问道:“取名了没有?长得如何?是像兰兰你一样漂亮,还是像你兄长一样古板?”
“才刚出生的婴孩,能看出什么了?”顾楼兰横她一眼:“还有,什么叫如我兄长一般古板?兄长昔年号称风仪无双,可是翩翩美男子。”
“是是是……”司徒景明赔着笑:“兰兰这么好看,兰兰的兄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顾楼兰满意地轻哼一声:“兄长给我那小侄女取名叫‘顾薛衣’。”
“薛衣?为啥不是黑衣,白衣,紫衣,黄衣……”
顾楼兰忍无可忍地拎起她的耳朵,微一用力,便听到了她的惨叫。
司徒景明一脸委屈:“本王比较喜欢青衣,还有白衣……”
顾楼兰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将她的脑袋推回枕头上:“兄长在信中说嫂子因为生了孩子,体虚气短,陈年旧疾又犯了。我要回一趟青城山,向师傅他老人家请教。”
“哦……”司徒景明在枕头上滚了滚,随即弹起:“什么?!回回回回回青城山?!”
顾楼兰微笑道:“是啊,寄游宫里医典甚多,师傅又是此中高手,走这一趟,定然有些收获。”
“我也要去!”司徒景明坐直了身子,愤慨的目光抗议着某人抛夫离家的行为。
“你若去了,谁留在府中陪‘花花’呢?”顾楼兰的目光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上巡视。
司徒景明厚着脸皮无视她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不是还有赶车小哥么?”
顾楼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总之你好生留在王府里坐镇,这几日消停一下,好好休息。我去几日便回,乖。”
司徒景明撇了撇嘴,本想多干柴烈火几日,谁知这小美人竟要回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也好,待她从青城山回来,这一月之期少说也过去一半了,再熬一熬,也就雨过天晴、万事大吉了。
“那你就去吧,”她躺回床上,拉了被子盖到下巴,懒洋洋地道:“早去早回,本王会日夜思念爱妃的。”
顾楼兰便学她往被子上一躺,勾了她的脖子嫣然笑道:“本王妃可没有说过今天就要出发。”
“哦?”司徒景明精神一振:“今天不走么?”
“看你一脸的幽怨……我们也也有好几日不曾好好地在一起了,今日便抛开一切,好好地相处一日如何?”
司徒景明顿时觉得,此刻顾楼兰脸上的笑,是她见过的最灿烂最动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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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危机重重 。。。
“绿珠,你小心着点,可别将汤药洒了。”煎药的小童细细吩咐着。
“知道了,天天给夫人端药的,哪能就洒了呢?”绿珠笑应道。
“唉,昨天紫环给夫人端药时,不小心将药碗摔破了,大人可发了老大的火。若不是夫人求情,紫环早已被杖责之后赶出府去了。”
“这就奇怪了,大人平日里待下人可好得不得了,此番为何因一碗汤药而发火呢?”
“这药贵重得紧,千金难求,打翻一碗,大人自是要发怒的。”
“可大人并非是吝惜钱财之人啊,几年前打扫书房的黄璜砸了一只名贵的古董花瓶,大人也没有加以责罚,如今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