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又遭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又是让人家给讹诈了一笔钱。
苏晨一看吕泰回来了着急忙慌地上前去问了一嘴:“喂,吕泰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海产都装回来了吗?情况怎么样啊。”
吕泰却没有开口说话,兀自一个人往里走。
秦淮仁也在一边答话说:“喂,吕泰,苏晨问你呢,情况怎么样了啊,搞定没有?”
苏晨见吕泰没心情说话,又去问了赵炳森。
“那么,老赵,你说说吧,怎么个情况啊!”
赵炳森说道:“嘿,你可不知道我们得有多惨,昨天晚上,我圈了半天吕泰就是不跟我走,非要拉着我下去那个又脏又臭的壕沟里面把散落在地上的什么鱼啊,虾啊,螃蟹啊,还有海蜇啊什么的全都装桶里面。我们俩装了三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能看见的差不多还能要的海鲜产品给装回了桶里,这才又把绳网给绑紧了,才回来的。可是吧,路上又被司机给坑了,他故意把车停在岔路口,往左边就是回平安镇秋芳旅店的路,右边就是检查站。那司机真不是东西,威胁我们说,加一倍的钱,不然就要把车开到检查站去。吕泰没有办法了,只能给了司机三百块钱,这才算是给我们拉回来了。你说,换了谁心情能好。”
原来,吕泰又被黑心的司机给坐地起价了,难怪心情这么不好。
吕泰又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对苏晨和赵炳森吼了起来。
“你们俩要聊天到一边聊去,没看见,我在指挥汽车往院子里送货呢嘛!快,你们俩给我让开点,别耽误我的正事,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接着,就走到了汽车跟前,指挥着司机缓缓往前开车。
“往前上一点,上一点,对,再上来一点,上一点。”
车上前了几米的距离,吕泰又走到了车位继续指挥:“倒,倒,再倒,往后倒,好……”
秦淮仁看着他指挥着,心里却在想着昨天的事情,既然货物装好了,那汽车却被损坏了一些。
车往后侧翻了些货物,他也见到了油箱扁了一些,按照司机的脾气肯定是要让吕泰他们赔一点钱的。
说是一点,按照这里的人脾气,不出个大几百块钱,肯定不算完事。
秦淮仁知道,昨天散落掉的海蟹估计都跑的差不多了,就这些海蟹的损失起码三四千块。
摔下去的桶也有损坏的,看似满载的汽车,肯定是他们又去找人买桶又买海产了。
至于,吕泰和赵炳森为什么又会被司机敲诈呢!肯定是吕泰找到了黑车的司机给他拉货,黑车司机是比正规车的便宜不少,可就是因为贪图便宜,才会遇到坐地起价的事情,吃了这么多次亏的吕泰,还不接受教训,真是无可救药了。
吕泰还在一点点指挥着倒车,那一脸黑的样子,别提多难看了。
这个时候,赵炳森又多嘴了,说道:“你看我们倒霉了吧,我啊,估计这一次我们出去采购的损失,一万可不止了。行了,就这还算是好的了。”
吕泰听着,就着急了,十分火大地说道:“赵炳森,胡扯什么淡你小子。就这个,你还敢说算好的呢,幸亏,我们没有遇到税务人员还有检查站,不然,我得交多少罚款和税金啊!这些该死的渔民司机,就知道欺负我这种省钱的老好人。”
赵炳森被训斥了一顿,也就不敢再说话了,低着头吹哭丧个脸,自己走开了。
苏晨,则从兜里掏出来了折叠好的罚款单,就是刚才陈斌过来开出来的罚款单子,上前递给了正在指挥倒车的吕泰。
“吕泰,这个,这个东西你看一下!这是刚才有个叫陈斌的税务人员过来,给你开的单子,他把车钥匙拔走了。还说,你必须去跟他见上一面,不然,你就别想把这车货开走。”
才把罚款单交到吕泰的手里,苏晨就接手指挥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