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浓情蜜意。
轻轻的、犹如南国下的小雪,询问她。
“娘子,近来发现你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对街坊的闲言碎语起了心绪?”
她蹙起眉头,可惜脸部深深掩在他的怀中,陈郎并没有看到她的状态。
“陈郎从何说起?”
“只是见你闷闷不乐,近段时间,我说什么,你都是一味的说好,且我嗅你身上有种缠绕不去的草药味道。”
“哦,是妾身感觉身体不太好,娘家人提供给我了疗养身体的草药,陈郎放心,妾身小时候身体不好的时候,喝上几副这般草药,便也康复了。现在不过是旧疾复发而已,不用担心。”
陈郎似乎相信了她的话,沉默下来。
两日间,天色灰蒙蒙的。
陈郎清晨早早起身,与十年间的习惯一般无二,喝了她煮的稀粥,去官府做值。
伺候陈郎离家,她坐在铜镜前,看着一夜又冒出来的皱纹。
神情逐渐狰狞。
她并不是恨陈郎仍是少年模样,而是可恨自己为什么这般不长志气,无法保持曾经美丽的样貌。
临近中午。
陈郎说中午官府提供午饭不回家吃了。
草草对付了一顿。
忽然听见有人轻微的敲门。
她匆匆起身打开门,见是隔壁的李婆婆。
“陈家媳妇。”
“李婆婆,快请进。”
引到侧房,两人坐定。
“不知李婆婆是有什么我没喝过的药方吗?”
“哎,我已然将自己知道的药方全部告诉你了,不清楚有用吗?”
她难为情的摇摇头。
李婆婆长叹,瞥头瞧见陈郎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嘴角动了动:“你家相公还会挥剑?”
“会一些,我见过陈郎清晨舞剑,可惜我一个女儿身又不是军中人物,当然不知陈郎的剑法是好是坏。”
“算了,本有一番言语交代你的,既然你家相公懂兵器,就算了。”
“哎,李婆婆你说就是,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只要使我怀上相公的孩子。”
李婆婆双眼一亮,不免靠近些许,低声再三问道:“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
“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才将此事告知与你,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与他人言语!”
“李婆婆大可放心便是。”
“你知道县里为什么变得热闹啦?”
“啊?此事不知。”
“是因为从北面来了一个和尚,大家都说他是真菩萨,但凡是善男信女,只要求了他,就没有不完成的心愿!!!”
她心知陈郎最瞧不起这些道士和尚,但是今非昔比,十年过去了,十年前一样结婚的人家,孩子都三、四个了,唯有她,肚子安安静静,就是不见隆起。
有人说她是不下蛋的鸡,养在家中纯粹浪费粮食。
更有甚者话说的难听,什么她早年前私德不好,伤了身子,嫁给陈家儿郎后,一个子嗣也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