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头好福气啊,孩子一个比一个孝顺。”到医院后,李唯安走前面给薛清昼带路:“我是真没想到那小子敢给老头拔管,平时看着闷不啃声,最后居然憋了波大的。”
薛清昼走在后面听得太阳穴突突跳:“好了,不要乱说了,我爸是自然死亡,和任何人没关系。”
“得,行行行没关系。”李唯安指了指面前的办公室:“杨青霖在里头关着呢。”
薛清昼要去开门的手一顿:“裴然呢?”
“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李唯安摊手:“昨天晚上干了坏事马上跑了,从进门到出门全过程不超过五分钟,都没等老头死透了再跑,蠢的要死。得亏他运气好老头死的利索,这要是没死,有他好受的。”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他。”薛清昼摇头:“让人去找找,别让他在外面乱跑出了什么事。”
李唯安满脸牙疼的表情:“不是我说,你就这么想当这个野爹啊。”
薛清昼径直过滤掉了李唯安的不文明语言,指指跟来的许庭照:“你跟他解释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先进去了。”
“你是真会给我找活干……”
薛清昼推门进去,杨青霖不紧不慢的抬头,微笑:“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办公室?”
“是你干的吧。”薛清昼紧紧盯着他:“为什么要栽赃到裴然头上?”
杨青霖只是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昨天我来过以后,让你有了危机感。你怕夜长梦多,万一裴齐霄良心发现……或者被人告密你做过的事,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所以对他动了手。然后又制造了最后进出病房的是裴然的假象,洗清嫌疑。”
薛清昼冷冷道:“裴然的母亲是你直系学姐,你们有利益勾结,她会尽快火化处理掉裴齐霄的尸体,让尸检没法进行。你有把握她会牺牲儿子保你,对吧?”
“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惜裴然不像你那么聪明,都是一个爹生的,智商差别怎么这么大。”杨青霖嗤笑一声,拿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本来他不跑直接喊人过去的话,他是没多大嫌疑的。坏就坏在他蠢的要死,我不过打了个电话吓了吓他,他就被吓得一刻不敢停得跑了,也不想想路上有多少监控……”
杨青霖还没说完,薛清昼就箭步上前抓着他衣领扬手就是一拳把他眼镜都打掉了。
“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自己亲爹死面前了,你要他有多少理智思考?”
杨青霖被打得一个踉跄退后好几步挨到了墙边,还没来得及扶墙站稳,薛清昼一脚把他踹倒,拳头跟着落下来打得他脑袋撞到了墙上,霎时间眼冒金星嘴里都是牙齿割破口腔冒出来的血腥味。
“你们是疯了吗?”薛清昼薅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对着这张让人恶心的脸又是两巴掌:“为了转移视线,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把裴然是最后一个进出病房的人的消息散播出去?他还没成年呢,背上了这种污点,他一辈子都洗不清了,他以后怎么做人?”
杨青霖歪头吐出一口血沫,嘴都被扇烂了却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个小三的儿子,管他的以后干什么?”
“这么心疼你的好弟弟,你要报警抓我吗?”他歪着嘴笑:“你有证据吗?”
薛清昼被气得说不出话,又是一拳打过去,杨青霖被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又被薛清昼拽着领子拖到桌边,拿一旁桌子上的凉水浇醒。他眼神一清醒拳头就又落了下来,像是故意要他清醒着受折磨。
“不能再打了……”杨青霖被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要把我打死吗?”
“医院我买下来了,监控全拆了,记录全删了。”薛清昼眼神狠厉,原话奉还:“你要报警抓我?你有证据吗?”
杨青霖原以为最多被打一顿,但触及薛清昼异常冰冷的眼神,恐惧爬上心脏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
薛清昼是真的想要把他打死在这里。
他喘着粗气,眼看拳头又要落下来,他慌忙用胳膊去挡:“别打了……你不想知道你妈埋在哪了吗?现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杨青霖以为薛清昼会停下来,结果薛清昼的拳头只是停顿了下,随后还是落了下来。
“你该挨的,一下都少不了。”薛清昼冷冷道:“不好好说,只会在原来该挨的拳头上往上加,明白吗?”
“遗物……对,还有遗物!”杨青霖急忙道:“就在前两天,裴齐霄给了我一堆东西,说是你妈的遗物,让我火化的时候跟他的骨灰一块烧了,然后再跟你妈埋一块!”
“什么遗物?”薛清昼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在哪?”
杨青霖低声恳求:“就在我办公室里,你先松开我,我马上拿给你。”
薛清昼松开了扯着他衣服的手,歪头示意他抓紧去去找。
杨青霖甫一被松开,立刻放出了信息素。A对有着O天然的压制性,他企图用第二性别优势让薛清昼没法反抗。
薛清昼的动作确实停滞了一瞬,杨青霖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满足。不是聪明吗?不是傲慢吗?再优秀也只是个会被A支配的O而已。
他缓缓站直身子,志得意满的笑了起来:“到底只是个omega……”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中腰腹跌倒在地,薛清昼一脚踩着他,一边摸出随身携带的针剂,眼疾手快给他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