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秦刺才似从深思中转醒过来,目光指向郎志远问道:“志远,以这头血族对我巫教大本营的了解,你觉得这是个例,还是整个血族早就对我巫教进行过方方面面的刺探?”
郎志远一直在留意着秦刺的脸sè,见秦刺问话,他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答道:“教主,我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
“哦?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郎志远沉吟道:“不论是个例还是血族早有图谋,都必然要涉及到一点,那就是我巫教内部有机可趁,否则血族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把握住我巫教内部的动向和事宜。”
秦刺点点头:“这倒也是。”
郎志远又道:“而以我对巫教的了解,血族即便能零星的探测到一些消息,但也绝对不会表现的一清二楚,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巫教的事务安排,都是我一手布置,不可能有任何漏洞,这一点,我可以绝对保证。”
秦刺皱眉道:“那现在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呢?”
郎志远想了想说:“有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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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两种?”
“第一种就是这头进入我巫教内部的血族,本身就和我巫教息息相关,或者说,它本身就是我巫教出去的,所以它对我巫教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第二种,就是我巫教出了叛徒,将我巫教之事出卖给了血族。”
秦刺听郎志远这么一说,脸sè就变了变。
郎志远见状,继续道:“但我觉得,这两种可能出现的几率都不高,首先我巫教并没有人加入到血族的阵营里去,另外,我巫教内部的管理非常紧密,如果出现叛徒,早就被察觉到了。”
“郎先生,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站在秦刺身旁,一直静静凝听的鹿映雪忽然开口道。
秦刺征了征,转头看了鹿映雪一眼。
“鹿圣女,你想到了谁?”郎志远诧异的问道。
鹿映雪神sè有些异样的看着郎志远,缓缓的说道:“这个人说起来,倒是和郎先生你关系密切。”
郎志远的面sè顿时一变。
秦刺也立刻恍然过来。
答案已经毋庸置疑,和郎志远关系密切,又离开巫教的人,除了郎昆还能是谁?
“你是说我儿郎昆?”郎志远有些yin晴不定的问道。
“不错。”
鹿映雪点了点头。
当初鹿映雪和暮秋堂就曾一致的向秦刺提醒郎昆这个人心xing不稳,当然,暮秋堂因为郎昆的原因,对郎志远也不看好。但鹿映雪一直以来,对郎志远还是比较认同的。后来,清剿九菊一脉时,郎昆蓄意煽动巫教对抗秦刺的事情,鹿映雪也听闻了,虽然她没有参与这次行动,但是在得知此事以后,也是气愤异常,可惜,事败之后,郎昆和那阎摩一样自此消失无踪,想抓都抓不到。
现在听郎志远提起这两种可能,鹿映雪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郎昆,不过按照郎志远的推论,郎昆确实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郎志远面sè复杂的摇摇头,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出卖巫教利益的人,会是郎昆。但他也知道这种可能确实极大,所以心里极其复杂。
“郎先生,我也不愿相信,郎昆会出卖巫教的利益,但是您刚刚的分析和目前的情况来看,郎昆确实是有着最大嫌疑的一个人。况且,巫教的内部事宜,层次低的人即便想出卖,知道的也不会多。
但郎昆不同,别的不说,单说他和您的关系,又岂能不了解您的行事风格?而您恰好又是总领巫教内部事务的人,所以,他对巫教内部的了解,绝对在其他人之上。也只有他,才能让血族如此清楚的了解到我巫教内部的一切动态,乃至我巫教整体防卫体系的布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郎昆对巫教,准确的说,是对我们教主一直怀恨在心,他之前的种种做法,乃至后来逃窜的无影无踪,都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想必对此,郎先生应该不会否认吧?”
鹿映雪每说一个字,郎志远的脸sè就黯淡一份,说到最后,郎志远的脸sè已经黑成了一片,双拳紧紧的握着,指节捏的发白,双目更是赤红的泛出血sè好像要吃人一般。等到鹿映雪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已经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畜生,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我一定要亲自拿下他,向我巫教,向教主谢罪。”
鹿映雪看到郎志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