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在楼梯处转个弯,又气势汹汹地回来了,吓得几人刚吐了一半的气又瞬间吸回嗓子里。
这位大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刚发了这么大的火,又折回来,他们是真害怕她冲着自己来。
好在没有,苏锦年又踹门进了赵天禄屋里。
赵天禄刚坐到椅子上,看到苏锦年进来,赶忙起身。
“怎么‘又’来啦?”
苏锦年做贼一样跑到赵天禄身边,悄悄地问。
“我想起个事儿来,昨日你为何突然派人把那胡润放走啊?”
赵天禄很惊讶,悄悄地回。
“啊?我派人放的?怎么可能啊?我是今早回了祭年司才知道你抓了这么个人的啊?”
苏锦年也很惊讶,悄悄地又问。
“啊?那不对啊?牢房的看守都说了,将他带走那人手里拿着你的掌案玉牌,而且他们细细查验过了,那玉牌是真的啊?”
赵天禄更惊讶,悄悄地又回。
“啊?可我那玉牌三年前就摔断了啊?还是你生气的时候摔的,为此咱俩还被罚了奉银”。
苏锦年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了。
“对啊!诶,不对啊!那是谁来放的人啊?”
赵天禄猛吸一口气,声音已经是悄悄里的最大声了。
“你去查啊!我等你来告诉我呢!你要查的不就是这些吗?”
苏锦年恍然大悟,使劲地点点头。
“对!对!对!”
虽然没有声音,但这三个“对”字铿锵有力。
说着就要出门,到了门口“又”返回来,拿起桌上的花瓶。
“演戏得逼真!”
“那不行,那可是……”
“啪!”的一声。
“我的心…肝…宝…贝…儿……”
花瓶粉碎,随之粉碎的还有赵天禄的心。
“赵天禄,你记住了!从今往后,我们的师徒情分,就像这花瓶一样,碎了!”
“真的碎了!”
赵天禄跪在地上捧起花瓶的碎渣,简直要哭出来了。
“你给我滚!滚出去!滚出祭年司!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苏锦年走出五重楼,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愧是师父,演的还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