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屿白渐渐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肝胆欲碎,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捧起方青骆的脸,用湿纸巾将他唇间的血迹擦干净,轻声唤道,“青骆、方青骆!”
方青骆没应他,还好、还好,身体还是暖的,心跳也还正常,关屿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此之前,方青骆细心的将他们的外套和裤子丢在了驾驶座,尚有衣物能蔽体。关屿白拿过来随意套上,迅速将车开回了明屿。
他从车库一路将方青骆抱回了家,先用温水替他仔细清洗并且擦拭干净,再消毒伤口,涂上外用消炎药。
方青骆在昏迷中一直皱着眉,肯定还是觉得疼吧。关屿白一遍一遍跟他说着“对不起”,尽管他现在根本听不到。
关屿白一直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关乾川耍这些卑鄙手段,无非就是想激怒关屿白。车祸那次,关屿白受了轻伤,而这一次,是通过他间接伤害到方青骆。
这不是什么可一可再的事情,他不允许任何人让方青骆受伤,包括他自己。
关乾川最在乎的是什么,名誉、金钱、权利、地位,没关系,他一个一个拿走就好。
方青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慢慢醒转过来。他睁开褐色的瞳眸,将视线停留在关屿白的脸上,开口说话,声音艰涩嘶哑,“你……还好吧?”
“我没事了。青骆,对不起,我……”
“没、没关系,是我自愿的,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方青骆反过来安慰着关屿白。
关屿白心中苦楚,眼里似乎带着泪光,“疼不疼?”
“不疼……”方青骆说着轻轻翻了个身,“啧……还是……挺疼的,我想喝点水。”
关屿白给他喂了半杯温水。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青骆问道。
关屿白解释道,“关乾川在给我喝的酒里面放了药,我其实一向对酒水都很谨慎小心,凡是离开过自己视线的液体我都不会喝,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事先喝了中和药性的解药,还敢当着那么多亲戚朋友的面与我敬酒。”
方青骆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所以他也真的喝了?”
关屿白点点头,“嗯。”
“呵,疯子。”
“关乾川应该是不知道你会来接我,还会提前在酒店门口等着我,他给我准备了两个女人,说要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可是我一看到她们就恶心反胃,我不会觉得愉悦,又无法违抗生理反应,能让我觉得痛苦和内疚,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这个关乾川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关屿白如果和别的女人上床,他甚至可以说这是为了大哥的幸福,用心良苦让他尝到这人间的美妙滋味,说不定还能让关家人丁更加兴旺。
“我发现接人是个高危活,每次受伤的还都是我。”方青骆原本是想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想到却让关屿白回忆起来,上一次方青骆去接林景昕的时候,也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脸色瞬间更差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方青骆问道,他不相信关屿白会一直这么忍下去。
“青骆……真的想听这些吗?”关屿白低声说道。
“……”方青骆沉默了几秒钟,“那你还是不要告诉我好了,但我祝你一切顺利,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我会的。”关屿白一脸的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