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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没事，我不……”方青骆本来想说不怕疼，结果话还没说完瞬间打脸，“嘶……嘶，啊啊……好痛……”

“……”，关屿白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现在出血基本上止住了，你试着伸、屈手指，我看看有没有肌腱或者神经损伤。”

方青骆动了动手指，伸、屈功能没有明显受到影响，关屿白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给你缝合，用美容缝合技术可以减少后期留下疤痕的现象。”关屿白说道，“我们先做局部浸润麻醉，等下就没那么疼了。”

方青骆轻咬一下嘴唇，有些紧张地说道，“好……来吧。”

“我以前在国外读博的时候，主攻的方向其实是心脏外科，内分泌科只是我的第二选择。那时候为了让手更加灵活，会双手练习拿筷子吃饭，然后将葡萄的表皮划开再进行缝合，还会用掏耳勺剥生鸡蛋。”关屿白说道。

方青骆从来没见过话这么多的关屿白，他忍不住夸道，“你技术不错，缝的很好看。”

“再好看你也会留疤的，不过以后可以去整形美容科做激光除疤。”

方青骆声音有些发抖，但还是继续说道，“没、没事，伤疤对于男人来说很多时候更是魅力的象征，反正又不是在脸上，也不影响手的功能。”

关屿白最后给方青骆缝了9针，但每一针仿佛都缝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他用无菌纱布替方青骆包扎好，“等下还要去做个皮试，这个伤口要打破伤风抗毒素。之后就是要定期换药，再配合口服消炎止痛的药物，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不能抽烟和饮酒，多吃新鲜的蔬菜水果，还要注意休息。”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方青骆记得很认真。

关屿白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去挡刀，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现在手也受伤了，虽然没有伤到肌腱和神经，但那是你运气好，否则很可能将来一辈子手都不能恢复如初。”

方青骆闻言却笑了，还是那种带着阳光味道的笑容，“那你都说了啊，医生的这双手多值钱啊，划伤了就是不可挽回的损失，我的手也就打打字，对精准度的要求没那么高，问题不大。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还都是一些老年人，他万一没伤着你，伤了周围的人也不行啊，他那样子一看都发疯了。我挡的时候其实用了点技巧的，不然肯定伤得更重……欸，你说会不会给我一个见义勇为的表彰什么的……哈……哈哈…”

“我这双手很值钱吗……”关屿白重复着这句话。

这时社区服务中心的负责人过来敲了敲清创室的门，问他们伤口处理如何了，如果差不多已经处理好，民警想请他们过去做个笔录。

关屿白细心地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方青骆，“先喝点水，你刚才流了不少血。”

民警很快给他们做完了询问笔录，那个人不是关屿白的患者，之前他们也不认识，作案动机不明确，不排除是精神病人持刀伤人，但需要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

“我让他们给你一间病房先休息，你等我把剩下的这些患者看完，我们一起坐轮渡回去。”关屿白说道。

方青骆说道，“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可以自己走。”

“你替我挡刀，我不能照顾你一下吗？”关屿白声音有些冷冽。

“那，好吧……我先去躺着休息一会，等你。”

陈伯在关屿白那复诊后，到病房来看了方青骆，见他确实只是手受伤，精神状态也还可以，才放心去外面买了些吃的给他。

“陈伯，我真的没事，一会等关医生忙完我们一起回去，你先回家，今天岛上风很大，你别吹感冒了。”

“好，有关医生照顾你，我倒也放心，你好好养着啊。”陈伯又陪着方青骆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回家。

关屿白没多久就看完了今天所有来就诊的病人，在回去的轮渡上他问方青骆，“你住哪里？”

方青骆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我住在翠微苑。”

“那一会先去你那里收拾点东西，这几天你去我那里住吧，方便照顾你。”

“啊？！为什么，这个没事的，我自己就可以，不用麻烦。”方青骆想也没想就开口拒绝。

“就14天，从今天算起。我想照顾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否则我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方青骆拒绝的话好像说不出口了。

关屿白继续说道，“我可以在家里给你换药，不用跑去医院，你这伤口要愈合，最少也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完全恢复需要的时间更久。”

想到隔三差五就要去医院，方青骆也确实头疼，他本来就不喜欢进医院，于是他犹豫着问道，“真的不会打扰你吗？”

“不会，我那里什么都有，你去了可以住在次卧。”

“那……好吧。”方青骆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