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连忙摆摆手,“就是一点点镇静催眠剂,对身体没损伤的,睡一觉就能好,不用担心。”
关屿白对林景昕说道,“这里离市医院最近,我先联系一下急诊科,我们直接开车去。”
“等、等等……”,方青骆感觉自己的头很晕,眼皮发沉,一口气提不上来,“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是是是,真对不住啊,你还愣着做什么,手机呢?”杨总呵斥着黑衣人。
方青骆接过递来的手机放进衣兜里,这才说道,“我们走吧。”
关屿白开车,林景昕坐在后排照顾着身边的方青骆,“青骆,对不起,今天是我大意了,那两人对我有什么心思其实我多少是知道的,不过我以为叫了你来接我就稳妥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酒店里动手,还算准做这事儿我没法报警,差点害了你。而且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才以为你也是……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
“不怪你……”方青骆声音有些微弱。
“林景昕,你打个110,就说要送危重病人去医院,报我的车牌号,留个报警记录。我会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选择闯红灯,这样我们可以快一点到医院。”
市医院急诊科,方青骆初步检查下来排除了注射的针剂是强力麻醉剂,不会引发致命的心脏病。他被注射的极有可能的确是镇静类药物,比如巴比妥类,会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不同程度的抑制,有镇静和催眠等作用。
那两人没敢对关屿白撒谎。
“需不需要通知他的家属?”关屿白向林景昕问道。
“不用了,如果……我是说万一真的需要签字,我来签就行。”林景昕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
关屿白有些不太确定,“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用通知他的家属,如果要签字我来签就行。青骆……很早就写好了遗嘱,上面有明确说他如果意外去世,由我全权处理他所有后事……”
“……,那他父母呢?”关屿白问道。
“父母?他当然有父母,如果没有父母他也不用来这世上遭这个罪。他父母在他查出这个病不久就离婚了,医生说他活不长,所以他们谁也不想要他。没过多久他们各自都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孩子……青骆说,除非他死了,否则不用特意联系他们。”
林景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青骆说他其实也不恨他们,毕竟本来命就不长还要天天活在仇恨之中那多累啊,而且不管怎么说他父母算是没有弃养他,至少在他工作以前每个月还是给了生活费的,逢年过节也会打个电话假装关心一下他。”
说到这里,林景昕看着关屿白突然问道,“关医生,你……是不是喜欢青骆?”
“……”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种直觉,所以冒昧问起。方青骆的父母才不会管他结不结婚,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所以你的问题在于,你能不能接受他的身体情况,青骆会不会爱上你。不过从我认识他以来,他还没爱上过任何一个人。”
“他是一个人,一定要把他带回家。”关屿白此时脑海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租房子住吗?他说不想死了还欠银行一屁股债,这些年大年三十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因为他没有可以去团圆的地方。他会在初一或者初二去看一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当然会主动避开他的父母和他的继父继母以及兄妹。
“今晚让他去我那里吧,万一有紧急情况也能及时应对。”关屿白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照顾好他。”林景昕嘱咐道。
折腾一晚上,两人终于回到了明屿。下车的时候关屿白要抱他,方青骆没有拒绝。
反正也是一梯一户,遇不到其他人。
关屿白轻轻松松就将他公主抱起,到家以后直接将人放到了他主卧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