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人,能够几天不吃不喝,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自救吗?
“你怀疑他不是人?”
柳夔立刻反问,随后思索,蹙眉,“我查看他记忆时,他当时的确被你杀了,可后面怎么复活的……我看不见,那片记忆被一片乌雾遮住了。”
“所以你能确保,他被杀死后,不会再度复活吗?”
“……不能。”
柳夔烦躁,“那就反复杀死好了,至多麻烦点。”
“说得轻巧,他要是把事情嚷出去,我怎么办?”
谢春酌冷笑,“你如愿了,我就只能乖乖跟着你回木李村,在你身下躺一辈子,躺到死,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了?”
柳夔抓不住重点,脸居然红了。
他睨着谢春酌,嘀咕:“我们是交易……”
谢春酌不在乎,但这不妨碍他借此发作,“我就知道,你把我当玩物,什么时候玩腻了就把我一扔。”
“我没有!”
柳夔慌乱,而后羞恼,“怎么总是乱说?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因为一个季听松,你现在真是恨不得把我踢下阎罗殿!”
不仅如此,柳夔发现谢春酌自离开木李村后,脾气真是愈发见长。
以前还会喊他“您”
、“大人”
、“仙人”
,阿谀奉承一下,讨他开心,现在一见面,就是算账,他还没说自己委屈呢!
“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谢春酌昂起下巴,小巧精致的一张脸冷冷清清。
“得寸进尺。”
柳夔张唇,露出尖牙,俯身在他肩膀上咬下,顺势把人推倒在床榻之间,“看来还是要好好教训你一番,你才知道厉害。”
本还想忍着自己的情欲,叫这小混账休息一会儿,再趁这段时间把季听松了结,以绝后患。
他都把自己渡劫成仙的事儿往后挪了,结果这人居然不领情,每句话都在惹他生气。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忍了。
柳夔磨牙,摁住瞪他的小混账,阴森森一笑:“你自找的。”
……
夜风呼啸,云如棉絮漂浮,遮挡稀薄的月光,落叶卷在半空中,打旋飘走,不慎撞上木窗,发出不轻不重的“啪嗒”
声。
叶片卡在木窗缝隙之中,尖端的一点感受到了屋内的温暖。
啊……
汗湿的背脊,披散的发黑白交织,不分彼此,如同一体。
……
“如果你能给我生一条小蛇就好了。”
柳夔突然说道。
他握着谢春酌的手,触碰到微微隆起的小腹,掌心下的轮廓,使得谢春酌恍惚的神情猛地一惊,像是骤然清醒过来。
“我可以孵化它。”
柳夔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你是个人。”
“一点都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