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时间短,小军子在这里呆有四、五年,我们哪儿人他都熟悉。”黄大胆用餐巾纸揩拭着鼻尖的油汗说。
袁野和小军子碰了一杯,说:“我打听一个人,你可认识?”
“谁呀?”小军子急赤白脸地问。
“程正明!”袁野轻描淡写地说。
“你找他有啥事?”小军子突兀地问,眼睛瞪得溜圆。
“你晓得他在哪儿?”袁野盯着他反问。
“他不在昆山。”小军子回答得蛮干脆,并瞥了黄大胆一眼。
袁野目光转向黄大胆,黄大胆面有难色,说:“我来时间短,不是一个村的,不认识。”
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牛二没有偷。袁野心里暗笑,说:“不在就算了,我们喝酒。”
一瓶白酒见底,袁野又要了几瓶啤酒,黄大胆装着心思,话明显少了,倒是小军子在吹嘘他在昆山如何了得,黑道、白道通吃。
余得水脸有愠色,袁野笑着说:“小余,陪老乡喝杯酒,想不到老乡在昆山如此风光,我们到这里沾沾光。”
余得水见袁野态度如常,便闷声闷气地陪黄大胆、小军子一人喝了一杯啤酒。几瓶啤酒喝干,袁野没再要了,喊刘老板送了一盆饭,黄大胆抢着出去接帐,袁野笑吟吟看着,无动于衷。
袁野他们走出饭店,黄大胆说:“明天就这么定了,我有点事,和小军子先行一步。”
“客都请了,明天就算了。”袁野揶揄道。
黄大胆有些尴尬,袁野向他摆摆手,和小军子说:“后会有期。”
他们五人分两路各奔东西。 。。
第八十二章 抓逃犯(五)
昆山路边栽种着常绿香樟,和这个新型的小城市一样,年青而又枝繁叶茂,充满勃勃生机,萧瑟秋风摇落不了落叶,在华光照射下,投下一团团阴影,袁野走桩似地踩踏阴影,怕一失足,跌进光明的河流。
余得水憋着火,在饭店忍着未烧起来,出门撵着袁野说:“所长,这两个人明知道程正明的下落,恁是不说,真胀肠子。”
“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不说有啥办法。”袁野专心盯着脚下的路。
“哪我们不是白来了吗?”余得水沮丧地说。
“咋叫白来,酒喝了,南京烟抽了,他们还告诉我们,程正明就在这附近,也算给天大的面子了。”袁野放慢脚步说。
“他们啥时说的,我咋没听见?”余得水一头雾水。
“听话听音,他不和程正明在一块,怎能一口咬定他不在昆山,黄大胆打的到招待所,小军子步行到饭店,算算时间,他们都住在这附近。”袁野老谋深算地说。
“哦!不过这小军子太狂妄了,需要调教,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还想威胁我们。”余得水余怒未消。
“这样人多,他在昆山呆两年,昆山就是他的了,自我感觉良好,和居委会一个拎包的说几句话,他就能在一条街上晃膀子;认识一个警察带长的,他就认为能摆平一个城市;人家不把当根葱,他炒作自己,当一盘菜。”袁野轻蔑地笑笑,又阴阴地说,“修理他很简单,逮到人,我们回去帮他吹,说他如何客气款待我们,我们如何就他大腿当井绳,逮个人比逮个跳蚤容易,你吹得越很,他比死都难受。”
“背黑锅。”余得水听明白了,阴谋得逞地笑。
“又不是部队炊事员,背什么黑锅,这叫大义灭亲。”袁野纠正道。
回到招待所,余得水急不可待地问:“所长,我们能不能找当地公安机关配合?”
“找谁配合,连个大概地址都没有,屁大的案子,让人家全城搜捕,你愿意,人家愿意吗?”袁野断然否决他的奢望,也说得他泄气。
袁野瞅着张侠说:“明天早上,你去演一出戏,冒充程正明老表,来昆山投奔他,找不到他,到乾坤电子厂,找王莉打听他的地址。”
“谁是王莉?”余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