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几本书的名字,接着一脸真诚:“若殿下有兴趣,改日民女让画竹姑娘将这些呈给殿下。”
宗越尘:“……”
棠鲤又想了想:“但民女认为,话本里的养蛊方法极有可能是作者胡诌的,殿下看便看了,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宗越尘彻底哑然。
他提起‘蛊’,只是为了试探她罢了。
她倒是不避不让,坦诚的让他不知说什么。
就是这试探的结果……不提也罢。
宗越尘歇了继续试探的心思,饮了口茶后道:“说吧,你是为何事而来。”
棠鲤睫毛轻颤:“民女确实遇上了难处,想厚颜请殿下给个建议。”
像忽悠画竹一样忽悠宗越尘?
不可。
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她心一横,选择实话实说。
“殿下神威超出民女预料,民女感觉京城或有许多人想要我孩儿的命,殿下可有破解之法?”
简单来说。
事情闹得太大。
她一个人兜不住。
这是殿下您惹的,您来收收尾很合理吧?
宗越尘:“你都知道了?”
棠鲤不太确定:“应该知道的大差不差。”
宗越尘颔首:“此事是孤做的不地道,利用了你的孩子。”
棠鲤虚假地笑了笑:“能对殿下有用,是他们的福气。”
宗越尘瞥她一眼。
睁眼说瞎话。
或许心里恨不得弄死他。
“将他们留在京城,孤会照看,死了,孤能替你寻到仇人。”
“若送走,山高水远,意外横生,死,或也是死得不明不白。”
“你是他们的母亲,你来选。”
棠鲤陷入沉思。
留下孩子,无异于亲手将两个把柄送到宗越尘手里。
把柄一送,很多事就由不得她了。
她原还想着等解决了赵松和与宗云裳,就想办法脱身离开京城。
可没办法了。
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她都得罪了。
只能将自己彻底绑死在太子宗越尘这艘大船上。
不然,等待她和孩子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思难测。
但他会做到允诺之事。
这就够了。
“殿下恩情,民女没齿难忘,劳烦殿下派人暗中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