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那个成熟稳重的原刑警下颌紧绷,死死地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外泄一星半点。
可是眼底掩饰不住的悲伤和痛苦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这一抹悲伤和痛苦很好地取悦了苏庭闲,他想要看到的无非就是这个结果。
方才因为忽然感觉江逾白和苏庭知像而产生的那抹不快,也很自然地消弭了,被心底那份有些得意的愉悦所取代。
他笑眯眯地看着江逾白,有些懒散地开口:“江警官,要是我哥没死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嫂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晃了晃脑袋,摇摇头,啧了啧嘴,自己反驳起来。
“不对不对,你们两个虽然好像都对对方有那个意思,但至今都没有点破,你还不是我哥女朋友,顶多只能算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也不能叫你嫂子。”
苏庭知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江逾白伤口上撒的盐,让原本已经有要愈合迹象的伤口再一次溃烂。
她和苏庭知至死都没能点明的心意是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无法去回忆的伤。
苏庭闲却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那条疤揭开,一次又一次点明他们之间的错过。
江逾白抬眸,望着面前的苏庭闲,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今天这样的局面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看着苏庭闲的脸,说不上来庆幸还是遗憾。
庆幸于她不需要面对着和苏庭知一摸一样的长相,与他展开殊死搏斗。
遗憾于正因为苏庭闲将容貌又一次进行了改动,她连最后看一眼那张脸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不是让李言跟我说,如果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苏庭知,就自己来问吗?”
江逾白负手而立,深呼吸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
“现在我已经来了,而且遵照了你的要求,没有再带任何人来,可以告诉我了吗?”
苏庭闲愣了愣,而后皱了皱眉。
他心里有种无名的愤怒。
“为什么?你为了给他找个死得明白的理由,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吗?”
苏庭知为了江逾白,愿意在明知是局的情况下留下来,想要替她博一条生路。
江逾白为了苏庭知,愿意自己一个人往已经埋好的陷阱里跳,只是想要让他能够死得瞑目。
苏庭闲觉得,这也太荒唐了!
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能有呢?
江逾白平静地看着他,没有管他忽然的暴怒。
此时此刻,面对面的两人,情绪就像是两个极端。
苏庭闲在江逾白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跳梁小丑,又滑稽又可笑。
他迅速平静下来,嘲讽一笑,直视着江逾白。
“好,既然你自己这么选,我也不拦着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杀了苏庭知吗?你想听,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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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对于苏庭知、江逾白还是苏庭闲而言,千禧年或许都是他们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那年苏庭知的父母离异,父母带着苏庭闲远赴大洋彼岸,而江逾白的父母则因为工作的调动,带着时年五岁的江逾白来到了陵州市。
在苏庭知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有酗酒、家暴恶习的人,而母亲则相比下来温柔理性得多。
所以在母亲问苏庭知如果父母分开,他想要跟谁的时候,他纠结了很久。
他想,苏庭闲比他还要小两岁,还在念幼儿园,如果被父亲打的话,没有地方求助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自己也不大,但好歹是做哥哥的,他想让苏庭闲过得比他更好一些。
所以在母亲反复的询问下,他给出了自己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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