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止血钳,止血钳夹住出血点,就能控制出血量。
一把,两把,三把……
楚月用了整整三把止血钳,夹住了所有出血点,完美控制了羊的出血量,这也是在减少术后的康复风险。
白色的纱布吸走殷红血液,切开的刀口完整露出,能看到粉嫩的皮肉,以及羊的头盖骨。
楚月放下纱布,手里的工具从钳子换成了手钻器。
手钻器顶端是一个圆形的小孔,在羊脑的头壳上来回转动,为的是打出一个小洞来。
在现代医学条件下,手钻器已经有电动的,但是楚月没这个条件,只能靠一身的力气。
在一番用力之后,羊头骨终于开始松动。
而锤子,在这个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
楚月一手拿着手钻器,一手拿起锤子,用力敲在手钻器上,咚咚咚,一下一下,力道完全不小。
韩石和解大牛彻底大开眼界。
以前觉得“脑袋被开了一个窟窿”
,是一句玩笑话,楚月现在就是实打实在做这件事情。
粗暴场面看着不像是在治病,更像是在示范什么叫做血腥恐怖片。
韩石和解大牛两个糙汉子看着,都觉的不忍直视,心口慌慌的,喉咙里恶心想吐。
楚月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过,羊棚里的臭味,羊身上的羊骚味,血液和脑浆的气味,都在朝着她疯狂涌动,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一顿敲敲打打之后,轻微的咔嚓一声,手钻器终于在羊的头盖骨上开了一个小洞。
楚月再一次飞快更换器具,用钳子把头盖骨夹出来。
然后她拿起一有七八厘米直径的大注射器,注射器前面是一根长长的管子,将塑料管子塞进羊脑里面,四处调整位置,选在合适的地方。
接着就能抽羊脑水了。
首先抽出来的是红色血水,然后是一些难以形容的液体,最后是——一条肉粉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