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我抬高了声音喊他,然后,转身越过沙发靠背看他过来,说,“你还准备下厨吗?”
“如果你想品尝,那我可以试试。”
我摇了摇头,一个上午的速度与激情让我很疲惫,轻声地告诉他:“不用,坐吧,休息一下。”
“很累吗?”
“嗯嗯。”我拼命点头。
frank提议:“那还是睡一下。”
疲倦让我的反he弧变长,好几秒钟之后,我才站起来回了卧室,frank没有跟进来,当然,他一定不会跟进来的。
只是在浴室里取chui风机的时候动作大了一些,放在镜子附近的香氛瓶子忽然滚落,在我脚边碎成了几片。
“啊!”我算不上夸张地惊呼了一声,举着chui风机不知所措,接着,我便听到frank在喊我。
他说:“ethan,ethan你还好吗?”
他进来了,浴室里亮着暖huáng色的灯,香氛的气味一阵阵漫上来,我靠着洗手台,举着chui风机,像在投降一样。
我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frank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宽版t恤,他从那扇门里进来,站在我的面前。
我盯着他的脸看。
在美国生活好几年,白人我是见了不少的,我知道,人们至今难以剔除对他们长相隐性的崇尚,因此,都希望有深凹的眼睛,凸起的眉骨,茂密的睫毛、山坡一样的鼻子。
但我没有这种崇尚。
只是,frank长得比我见过的所有欧美人都好看。
他那么年轻,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稳,是我曾经十分讨厌的沉稳。
“我来打扫吧,”他平静地说道,“你先chui头发。”
我掩了掩快要散开的睡袍,尴尬地弯起嘴角,回答:“看来你来我这里,逃不过gān活的命运了。”
他不应声,拿了扫把和簸箕来,还提醒我:“小心别扎到脚。”
我chui完了头发,frank也将浴室打扫gān净了,我问:“依你看,那德国佬到底会不会做菜?不会是唬我的吧?”
我知道他或许会生气,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冷淡和无语,他迟疑地看着我,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专业的厨师。”
“真生气啦?”
“想太多。”他淡淡吐出三个字,伸手抓了一下我刚chuigān的头发,然后,就出去了。
我原本打算睡一会儿的,但现在的确睡不住了,厨师在厨房里做着frank的家乡味,我去餐台里捣了两杯柠檬水,frank过来靠在那里,接了我递过去的杯子,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