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上了一课。
逐渐明白在我从小混迹的圈子之外,有很多额外的规则,而这些,完全不会受制于我,不会因为我而取缔。
我只能试着去适应,但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如果放在以前,我或许真的会一气之下退赛,重新回到我无比自由的生活里,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十分想表现出自己的坚韧和自立。
我告诉周易衣:“我会注意,不会再被发现了。”
“你挺诚实的,”她跟我说,“因为很多艺人遇上这样的警告,下一步会骗公司说已经分手了,实际上根本不分手。”
我说:“但我不明白,歌手恋爱结婚不正常吗?更何况我这么冷门。”
“第一,你的数据没有告诉我你很冷门,第二点,你得清楚大多数喜欢你的人是因为什么喜欢你,还有,rawat内部的人气极其不平衡,就算文铎赵昀他们可以结婚生子,你也不可以。”
“我不喜欢听这种话,我们就是一体的。”
“我巴不得你们全都是国际巨星,可有很多人就是只喜欢你啊,我能怎么办?”
她抬手看了看时
间,然后就说要去开会。周易衣抱着电脑推门出去,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扶了扶额头。
感觉实在不太开心。
我对frank说:“我变得胆小怕事了。”
他的手心贴着盛了冰酒的玻璃杯,一动不动,只是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我不觉得改变就有错。”
“以前总觉得自己无法无天,结果闯dàng了没多久,就遇上周易衣这样的人。”
我烦恼地抓头发的时候,frank忽然笑了,他说:“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啊……”我吞下一大口酒,伸出手去拽frank的衣袖口,恳求他,“帮帮我吧,怎么办啊,以后被她压制着,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frank却说:“ethan,你要学着习惯,没多少人真的爱自己的上司。”
说着说着,他攥着我的手,举起来放在嘴边,吻了好几下。
“经过今天,我能断定你的下属都不喜欢你,”我把手抽出来,说,“你比周易衣吓人多了。”
我正在学着怎样做一个专业的明星,显然,这是很难的,比如今晚出来喝酒,我都是和frank分开走的,选了一家非常隐秘安静的店,听那个大胡子外国人在台上唱很低很慢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