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败坏,菲子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你哭天喊地的时候谁陪你喝的酒?”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不练了吧,你胳膊还没好,我们理解你,休息吧。”
我说:“草,真的想开车。”
“小孩子似的。”菲子念叨。
和我妈吵架了,她的现任男友是个老古板,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对很多人和事都看不惯,包括我。
如果我和她真的气急败坏地互相骂,那倒没什么,但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冷战,我觉得我早就消了气,但坚信一定要装冷漠到我妈彻底妥协,然后求我原谅她。
我和老古板的首次jiā锋,折断了他放在桌子一角的眼镜,第二次jiā锋,往他脸上泼了满满一杯可乐。
我妈有过好几个男朋友,但他是我唯一讨厌的一个。
其实年纪比我妈大不了多少,但jg神中带着老态龙钟,看起来病殃殃,没什么衣品,说话吐字不清。
我说:“他都能当我爷爷了!”
我妈气得摔冰箱门,让我滚。
很多时候,我和我妈的性格很像,一山不容
二虎,于是,冷战开始了,我妈仍旧在人前扮演出一副睿智笃定的样子,我打算找个新房子住。
这,便是我和frank变得熟识的契机。
他的身份是我妈的说客,但是个不十分情愿的说客,frank来安抚我,百分之九十因为我妈是一个人脉,百分之十因为我俩认识。
他知道我要租房子之后,说:“我听左女士说,她给你买了房子?”
“不是房子,是笼子。”我说。
“要是租房的话,你还不是得用她的钱。”
frank说得那么平静坦然,但实际上,这话着实戳中了我的痛处,我咬了咬牙,说:“那你想怎么样?”
“左女士希望你回家。”
“我回不回家你都管不着。”
于这件事,frank只是个外人,我却被他一个电话气得哪里都不舒服,觉得那些话全是我妈教他说的,我妈在用钱拿捏我了。
要是我没那么多爱好,说不定还能攒不少私房钱的,但现在,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刷我妈的卡,这天下雪,我带着吉他,还有没有痊愈的胳膊,坐在公园的亭子里看雪,吃热乎乎的泡面。
也不是没钱吃饭了,但我想让我妈知道我能屈能伸,什么样的生活都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