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是震怒,而太子一派的人又不知从哪找来了几个人,说二皇子和文国公往流民里安插人手,煽动流民起义。”
朝堂上当即乱成了一锅粥,太子和二皇子两边的人互相撕咬攀扯,其余大臣有的静观其变,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险些就打起来了。
沈璋和沈渊二人眼观鼻子耳观心就低头站在角落远离战场看热闹。
最后还是皇帝被两方人马吵的头疼,各打五十大板。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还是太子一方罚的重些,不仅闭门思过,连手上的差事都给夺了。
“哇!吵架!这么大的事二哥你路上怎么不和我说?”有八卦听,沈知漾连忙往沈璋身边凑,这可是天大的热闹。
沈璋没好气地扒拉开她,伸手点了点她小脑袋,“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
沈疏微听完沈璋讲述的事情经过,但笑不语。
萧承明年轻气盛,又在太子这位子上稳稳坐了快七年,底下拥趸只多不少。
皇帝又正值壮年,那把龙椅少说还能再坐个十数年,心底肯定是忌惮上了。
二皇子扯出的这件事刚好给皇帝削减太子势力的由头,今日罚的这样重,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其他几位皇子心里定然会生出异样心思。
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太子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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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宁侯在宫里挨了十下板子,是被人抬回府的。
老夫人被婢女扶着出来,一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打的这样惨,脸都白了,登时在府门口就哭嚎出声了。
靖宁侯被她哭的脑门疼,加上下半身也疼,又怕其他人家看热闹,一时忍不住气喝道:“都别吵了!本侯还没死呢,快把老夫人扶进去,再去请个郎中来!”
围绕在他身边的下人这才有了主心骨,纷纷四散离开。
但这群人跑的太急,出门时还互相撞上,不小心撞在抬春凳的侍卫身上,靖宁侯被撞的一趔趄,身下伤口被扯得发疼,脸色愈发苍白。
看着那群无头苍蝇乱撞的下人,还有在旁边哭嚎的老夫人,靖宁侯心累地闭上眼睛。
侯府是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步?明明从前沈疏微在家的时候,家里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凡事都不用他操心。
可自从沈疏微离府,楚心柔进府后,这府上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银子进项少了许多,花销还大了。
府里的下人更是一个个都没了规矩,夜里送来他院里的饭菜都是凉的。
想到自己现下被陛下打个半死,府上还没个主事的,甚至纪景兰这个侯夫人还不露面,要自己撑着病体料理事情,靖宁侯心头一阵憋闷火气。
他当初就不该把楚心柔那个逆女接回家!什么福星,依他看就是个祸害!
纪景兰在楚云澜屋子里给他喂药,听着外面动静,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她的云澜好不了,府上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楚心柔手指接回去,虽然没楚云澜的伤疼,但十指关节到底不比从前纤细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