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让赵武出门前煮了壶咖啡,这会他将杯子递到方绍伦唇边,大少爷抿了口挥开了,“这谁煮的?一股子怪味!”
张定坤端水给他漱口,“赵武。
就煮咖啡这么一件小事,赵文做得好,赵武怎么也学不来。”
他亲亲热热的搂着大少爷肩膀,让他躺在他怀里,一只手掌在他腰腹上摩挲,“肚子不疼了吧?”
方绍伦点点头,除了头两回,如今确实没什么痛感了,只有酸软。
“其实这事也一样,做的人不同,方式也不一样。
爱惜呢就能给彼此快乐,粗暴呢就是单方面的伤害。”
他小心翼翼搂抱着他家大少爷,将身子滑下去一点,俯下面庞,郑重其事地看着方绍伦,“绍伦,我爱你,绝不会带给你伤害的。”
他哪里舍得伤他,总是提着气忍着痒,不到水乳交融,不会肆意挞伐。
方绍伦在他的臂弯里叹着气,晓得他多半知道了鹤仙的事情,也晓得他说的是实情,这事换他来好像就做得不太好?
“当然,是要好好温养。”
张定坤蹙眉思索,“我那年去北疆,在和田进过几块羊脂白玉,可惜放铺子上卖掉了。
那玉品种不同,触手升温,盘摸把玩之后,像要流出油脂一样。
回头我再跑一趟,访一块好的,在水凳儿上磨成塞子,我亲自磨……”
他凑在他耳畔,“再让灵波调一些温补的药膏,好好给大少爷保养着,”
他揉捏着手底下温软却弹性十足的部位,“行不行?”
实在那张绢布上的姿势都试遍了,方绍伦仍止不住脸红,一脚把他踢开,“别瞎说了,我饿了。”
伺候大少爷吃饱肚子,搓了毛巾给他擦了脸,换了真丝睡衣,拥着人坐在沙发上,张定坤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来。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盒盖掀开,流光溢彩,却是两只戒指。
戒圈的质地,方绍伦在珠宝行见过,是铂金的,上头镶嵌着三颗白色的宝石,晶莹璀璨,十分耀眼。
“是钻石?”
“到底大少爷有见识,”
张定坤拈起那只小一圈的径直套到方绍伦无名指上,“伦敦的镶嵌工艺更高一筹,而且这个纯度的不多见。”
“哎,我就这么估摸着,没想到尺寸正好。”
其实是他临行前趁他睡着,有偷偷量过。
方绍伦看着盒子里另一只款式一模一样,只是大上一圈的戒指,叹了口气。
“你知道这戴不出去的。”
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就是婚戒。
这个习俗古来有之。
“我知道,但我出远门一趟,不能不给你带东西。”
张定坤垂下眼睛,“你戴着吧,我不戴行不行?”
一生一世一双人。
得陇望蜀,得到了人,得到了心,还想要个名分。
可唯有这个,方绍伦给不起。
他皱眉摘下来,“我戴不了,回头左审右问的太麻烦。”
“那我戴着吧,回头舞厅里的红小姐、长三堂子的美娇娘,还有那些身世可怜的好姑娘,见了这戒圈,好歹知道我是有主的了。”
张定坤扬了扬下巴。
狗东西十分狡猾,先把人哄好,就要开始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