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州解释完后,目光顺势落到了前面的屏幕上。
本来排列整体的桌面上多了许多凌乱的图标,下面缩略显示着文件标题:《藤条快速软化》《一种藤条软化》《植物纤维的基本结构》……
夏乐栎也察觉到周州的视线落点,她解释,[你那不是要编织藤牌吗?我昨晚查了点资料,但是这些用不上,等我再研究研究。
]
藤牌编织需要预先处理藤条,这个过程短则几月、长则以年计,周州显然不可能等那么久。
好在一切追求效率的现代社会总有快速处理办法,但是夏乐栎下载了几份专利,但很快就发现问题:上面需要的材料都是提纯后的化工制品,周州那边显然没有这么方便的条件,照搬根本不现实。
夏乐栎准备再查查资料,实在不行从原理开始研究。
夏乐栎正想着这些,却觉得心底生出中怪异的情绪,这感受的来源显然并不是她的。
只是这情绪的组成过于复杂,她一时有点没法准确地给下个定义。
夏乐栎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了一下,觉得对方可能是在担心。
她顿了顿,出声安慰:[再多查一查资料,总会有办法的。
]
方法都是现成的,问题只在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原料而已。
周州却是想起了夏乐栎刚才的话:“顺手”
帮一下……吗?
他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惟昭,我的字。
你可以叫我“周州”
。
]
带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胸腔中有种莫名鼓噪但并不讨厌的情绪。
夏乐栎怔了怔,略感迷茫地“哦”
了一声。
……这人的自我介绍还分两次吗?
有两个名字了不起啊!
她奶奶那里还是谈个恋爱,到周州这边就直接成了结婚。
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啊?!
她深感无力地解释:[你别听我奶奶说,她老人家那会儿的情况不一样,我还早着呢。
]
周州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煞有其事地开口,[确实,这种事急不来。
得仔细相看。
]
话听起来什么问题,但夏乐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仿佛过来人的长辈语气是闹哪样啊?他自己就年纪不大吧?
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夏乐栎还是回答了一下,[就是,我才十八呢。
]
明明是一个刚刚脱离早恋的年纪,为什么过出了被催婚的苦?
周州却蓦地沉默了。
隔了好一会儿,夏乐栎才听到对方出声,[……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