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不在?”
滕鹿鹿闭着眼睛,心跳和滑行速度一样快。
“我在!”
风声模糊了他的回答,可还是听到了,便觉安心。
草坡缓和了,滕鹿鹿双手撑杆如一只脱笼的小鸟在宽阔的草原飞来飞去。
顾宁和护在她身后,以防她和人相撞。
不过一会,滕鹿鹿就滑不动了,扔了杆子,蹲下身解了滑雪鞋,躺在草地上晒起了太阳。
“我不行了,我好累呀……”一动不想动。
顾宁和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耍赖皮。
“一起呀!”她闭着双眼,拍了拍身边的空地。
顾宁和干脆脱了护手护膝,拿掉帽子和滑雪鞋,顺带着帮滕鹿鹿解开护手护膝,一股脑堆在一旁。
“我觉得很累,手脚酸软,又觉得很痛快,心里也很轻快。”
“嗯,我也是!”
耳边传来嬉闹声,鸟鸣、蝉鸣,管理员举了喇叭说话声,雪橇杆子滑过草地的‘哗哗声’……
声声入耳,归于宁静。
“我好不好?”顾宁和凑过去,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话间嘴唇滑过耳畔,似是在亲吻。
滕鹿鹿偏了偏头,顾宁和使坏,继续追上来,声音低沉如大提琴般醇地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好不好?”
滕鹿鹿避我可避,脸颊红扑扑,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的,她贝齿咬了粉唇,讷讷如蚊子般低声开口回答:“好的!”
顾宁和嘴角地笑容瞬间扩大了,他干脆挤过去紧紧贴着滕鹿鹿,一只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腰,不顾场合地讲起了情话来:“宝儿,叫老公!”
滕鹿鹿脸颊更红了,一路蔓延到脖子根,隐没在T恤衫里。
这混蛋!
他对她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他也很坏,总喜欢哄自己说些羞人的话。
这一次更加过分了,竟然要她叫老公。
她不由想起昨晚来,亲吻的时候,他的手掌掀开了睡衣,火热滚烫地贴着她腰间的皮肤细细摩挲,又急又……
“快点。”他干脆将她的耳朵含住,舌头顺着耳廓轻轻舔着,惹得滕鹿鹿一片战栗。
滕鹿鹿羞恼得快要哭了,感觉自己被逼到了绝处。
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她腾地弹坐起来,也顾不得丢在一旁的角落,也不觉得手脚酸软了,拔腿就跑。
一面撒丫跑,一面回头对着顾宁和咯咯直笑,挑衅般地对顾宁和吐了吐舌头,说:“大坏蛋,我才不叫!有本事你抓我呀!哈哈哈……”
顾宁和一时不妨,被她跑了,坐在草地上又是气又是好笑。
小人得志大概就是说滕鹿鹿了!
顾宁和认命地收拾了装备,慢慢走回去,滕鹿鹿坐在路边,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这样一个看似松鼠般软弱可欺的姑娘,养久了却发现她有时候懒得令人发指;有时候贴心、通情达理让人身心如同泡在温泉里一般熨帖;有时候又会变得古灵精怪……
这28年的人生,青春飞扬的岁月已过,精彩和自由轮为回忆里一盏用不熄灭的绚丽灯盏,可遇见了她,犹如东风夜放花千树,幸福、快乐、满足、开怀、喜悦……这些美好的词语都纷至沓来。
生活是霓虹,因你而色彩斑斓,流光婉转。
“猜猜我是谁?”顾宁和心底深处那点未泯的童心大起,他悄悄走到了滕鹿鹿身后,双手捂住她的眼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