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星,不是,周兄,既然会再见,那些钱。。。。。。”
就是问问,阿妹至于用这么凶一张脸对着他吗?
“我们几时见面?”
船就要靠岸了,下船的时候,就是分别了,吴好缇很有信心,周小星会回来揾她,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一没时间二没地点,下一次在哪里?
“等秋试结束,三四个月吧,我一定返来揾你,还是在这个码头。”
拿着行李说完这话,周小星拦下一匹马,飞奔而去。
留下两兄妹在码头挥手。
“阿妹,你这么中意他,点解不跟着去?”
“古往今来,赶考的书生中有几个回了头,还是顾好自己先。”
已经骑出好几里远的周小星听到了这些对话,双脚大拍马的肚子,加快速度,赶往京城。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尽量不要留下什么感情牵绊,对自己对他人都好。
。。。。。。
“阿爹,你点样?”
包龙星刚被如花从监狱里救出来就得知了阿爹病重的消息,赶到屋企的时候,阿爹躺在床上,身体消瘦,眼睛泛白,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跪在阿爹床边,伸出去想要推阿爹的手久久停在半空,有为说阿爹只是生病了,点解病得这么犀利的。
“阿爹,阿爹。。。。。。”
没有反应的,埋头在阿爹怀里,包龙星大声哭起来。
这几日的生活就像做梦一样。
周小星离开没几天,戚家就出了事,除了戚秦氏之外,戚家上下十三口都惨遭杀害,虽然他是有开过玩笑话肺痨佬会瓜了,估不到。。。。。。
更加估不到的是,他明明都判下案了,一夜醒来,九品陈大人一返来,加上一个方唐镜,原告变被告,他自己也因为去义庄检查尸体收集证据被抓,说他强奸一只猪,这样的事都有的。
这些都算了,算他时运低,可是,阿爹这个时候重病,他只能赶回来见最后一面,这就太悲惨了。
“阿爹。。。。。。”
再次大叫起来。
“仔,不要伤心,你的事情我听说了。”
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包龙星即刻起身,双手放在阿爹胸前,从胸口往下扒拉,帮阿爹顺气。
“醒了。”
有为捏着双手,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的小声说,阿爷这口气就是为了十三叔留的吧,太不容易了。
“阿爹!”
阿爹醒了就好,什么都不要说,保重身体紧要。
“仔,你去京城告御状,这里不够你斗的。我时常同你讲,做好官要奸,做贪官更要奸。”
“周小星已经去了京城,以他的能耐,不说今科状元,前三甲他是没有问题的,他会帮你的。”
都怪他不是读书的料,不然也不会在公堂上出丑,戚秦氏的案子也不会被颠倒黑白。
“阿爹,我去,你好好休息。”
“等阵,我这里有半张饼,珍藏了二十多年,是我之前帮过的人给我的,你到了京城,只要拿着它去揾刑部尚书,他看到就会明了。”
接过阿爹递过来的半张饼,横看竖看都没有二十年,顶多一个月的饼,包龙星心里腹议:都这么多年了,能管用吗?
阿爹没有回答,头一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