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平时,格格早就一脚上去,外加一句,“贫嘴!”但是,今天格格却笑嘻嘻地说,“老娘就要嫁人喽,你看一眼就少一眼,随便看吧!”
西一欧伸出舌头,“恶心!”
两人斗起嘴来。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到十一点多了,西一欧他们五个人都起身活动了十几次,地下太凉了,而十几个鬼子纹丝不动,柳天罡曾见过苏联兵、德国兵、法国兵,不由得暗夸小鬼子真他娘的厉害。
远远地一个身影直奔向西一欧身下的鬼子,装束也是类似,石头自幼打猎,耳音极好,竟听不到这个鬼子的脚步响,看看西一欧,他也是在狐疑地倾听,快到跟前,才发现鬼子踮着脚尖、脚后跟不落地,原来是这样,西一欧心里有了数。
奔到石壁前,这个鬼子飞身跃起,连蹬两脚,手一借力,5米高的石壁瞬间攀上,俯在一个鬼子身边,几声耳语,通信兵的电台嘀嘀嘀响起,水户大佐那里马上回应,一个信号兵挥动旗子,传达命令,所有的日军全部进入作战状态。
军令无声无息的执行,西一欧几个人在上面看的心旷神怡,太精彩鸟(鸟,西一欧的专用语,意思是了、啊)。
沙沙、哗啦、叮当,凌乱的声音传自西边的山谷。先是十几个晋绥军尖兵探出身子,几番侦察后,依托略微起伏的地势,继续前行,后面蓝色的晋绥军服越来越多。
柳天罡拍拍西一欧,“大掌柜,提个醒吧,晋绥军要中埋伏了。”
“不!”
“不能!”
“不行!”
“坚决不!”石头、周勇、西一欧、格格恨透了张桦投,四个“不”字吓得柳天罡又缩回了手。
约一个连的晋绥军快速冲向水户大佐的伏击点,晋绥军也不傻,知道哪里重要。其它晋绥军仍停留在山谷。
嘭,一颗绿色信号弹划破寂静,哒哒,呯呯呯之声连环响起,三八大盖、歪把子、96式机关枪、92式重机枪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短短二百米距离,来不及反应,眨眼躺下了一百多具晋绥军尸体。十几个伤兵哭喊救命,凄凄惨惨。
“杀啊!为弟兄们报仇!”一个晋绥军官挥舞手枪领着又一个连的部队匍匐前进,十几挺捷克式喷射着火焰,压制了鬼子的火力,一百多士兵灵敏的翻滚,一排排的交替进击,显得训练有素。
嗵嗵嗵嗵,十几发掷弹筒炮弹在晋绥军队伍中炸开,血肉横飞、硝烟弥漫。惨呼声刚起,又是几排掷弹筒打来,这一个连的晋绥军烟消云散。
“小鬼子,有种跟爷爷拼大刀!”被炸断一只胳膊的晋绥军连长,一手举起钢刀,嘶叫着冲向日军阵地。玖玖玖玖,前胸中弹,钢刀拄地,窟嗵跪下,头倚在刀柄上,迟迟不倒。
“是个爷们!”石头最喜欢硬汉,称赞不已,柳天罡闭上眼不敢看,两百多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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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战老爷沟
呜呜,凄厉的炮弹划出鸣叫,六发炮弹落在日军阵地,炸起的黑土裹着肢体腾空而起,尚未落下,又是六发炮弹延伸打击,东边燃起十几处大火。嘭嘭嘭,一颗白色信号弹升空,水户大佐带人全线溃败,日军的炮火凶悍,可惜没带来,掷弹筒和晋绥军的山炮比,射程、威力差了几倍,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奶奶的,打炮贼准,连定位都不用,肯定是清华紫光的炮连!”周勇对西一欧解释,“张桦投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西安分校挖了一批学生官,里面有不少人才,炮连连长赵紫光以前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投笔从戎,专攻炮兵,人送外号清华紫光,打炮技术跟嫩有一拼啊。”
西一欧笑了,“我只会打掷弹筒,山炮还没摸过,没法比!”
周勇暗道,大掌柜倒也老实,“大掌柜,打炮异曲同工,像嫩这样的头脑,估计一学就会。”
“但愿吧!”西一欧幸灾乐祸,清华紫光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一码事。
“靠!小鬼子太狡猾啦!一看有炮弹,立马就撤。不像是传说中的武士道不怕死、一根肠子通到底。”头一次看日本鬼子打仗的柳天罡自言自语,“不对,只撤了一路,难道要引诱晋绥军追击。”
他在山上看的清楚,山本中佐和黄连长的两路人马始终未开一枪,晋绥军以为击败了日军主力,一个营的人马举着刀、枪已冲向水户的主阵地。
嘭,一颗黄色信号弹飘起,山本中佐带的一个中队斜刺里冲出,三排子弹,放倒几十个晋绥军,直插晋绥军队伍中间。一黄、一蓝两军混在一起展开白刃战,炮兵不敢开炮,战场形势立转。日本鬼子的拼刺技术果然高超,不到二百多人杀得四百多晋绥军节节后退,水户大佐率领部队鬼哭狼嚎般加入助战。一里见方的开阔地到处是厮杀、到处是死尸,冒烟的*和膏药旗不断倒下,枯草挂着火苗烧得满地黑灰。人潮逐渐退向晋绥军出现的谷口。
“完了,关纪锁的一营完了。”周勇叹息,“不容易,不容易,都说关纪锁怕死,今天他的一营也不瓤菜(方言,意思是不算坏、不算弱),主力团就是能打。”
关纪锁指挥部队抵挡,心中叫苦,奶奶的,听手下人煽动上当了,眼看鬼子队形展不开、被一顿炮火揍跑,想立个旷世奇功,结果挨了袭击,自己的部队剩下不足三分之一。大叫,“张铁山,你个狗日的,快上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不是挺能打的嘛!”张铁山大刀一举,“二营,跟我冲!”
“杀啊!”身后的晋绥军蜂涌而出,或执厚重钢刀、或举上了刺刀的中正步枪、汉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