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考虑后续抢一块吐蕃人的地盘,封给李仁美的兄弟,建个公国、侯国。
李仁美,就在朝中出将入相好了,朝下一个金日磾奋斗。
其他人暂且按下不表。
反正论功行赏,还得妥善处理,晚上找天后深入沟通一下,听听大梁国师的想法。
经常几句话就把朱温说得“微卿言,几误大事!”
应该有点东西。
另外就是版图、格局。
安史之乱是一道分水岭,它使得国朝从外重内轻转为内外皆重。
元和中兴又是一次。
在宪宗、李吉甫、李绛、杜黄裳等君臣的努力下,移帅三十六镇,形成了防御、观察、节度三级四十八方,关内重、江淮轻,河朔强、中原小的格局。
巢乱又是一次。
这之后的十余年,四十八藩强弱相陵,大吃小,小吃虾。
算上新独立、半独立的一州、数州,增设的什么武胜军、永平军、武泰军、武贞军,得有上百势力。
额,关中、金商已被扬了,但也不少了。
局面如何调整,会直接影响今后百年乃至数百年的政治、格局。
圣人一时没有很好的思路。
指导思想有:不是来复制宋、明的。
其次,不是不动武,尽可能少打,为这个国家保留几分元气。
晚唐五代的历史大量佚失,让很多人以为,这只是一个藩镇割据、武夫作乱但整体安定的时代。
李存勖那会——“岁大饥,多流亡,东都空竭,无以给军。
禁军乏食,卖妻鬻子,老弱采蔬于野,百十为群,往往饿死。”
“是时雪,吏士有冻死于路者。
伊汝之民,饥乏尤甚。
县吏畏恐,窜避山谷。”
李存勖外出,从驾官吏有人活活冻死。
州县官吏征不到税,害怕被杀,和老百姓一起逃难。
“两河大水,户口流亡十之四五,京城大饥,军乏食,乃有鬻子去妻,饿殍于行路。
愁叹之声,盈于道路。”
京城士民,在街上走着走着就饿死了。
百姓活不下去,是不想起义吗?
武夫混成这个逼样,是不会鼓噪、抢劫吗?
当然不是。
因为没有。
社会已经没有足够的流动、储备财富,生活生产已经脆弱到一次水灾、几天大雪就能让官吏、杀材破产、毙命。
还有没有更多人饿死冻死?肯定有,史官不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