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古玉淖?”宋世清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君阳淡淡地道:“那是自然,我还知道……你们一起害了临府主!”
宋世清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张君阳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宋世清这时已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几次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片刻后,他再次开始大汗淋漓,嘴唇发青,极乐堇的那种魔瘾又开始再次发作。
熊大见状,拿着安神的丹药走了过来,却被张君阳劈手夺过,冷冷地道:“把事情说出来,我让你舒服些。”
“你……你……卑鄙!”宋世清一阵阵地痉挛,愤怒地看着张君阳,片刻后却终于坚持不住,痛苦地道:“我……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给我泡了那茶喝,然后就把我丢在了这里……”
“那个……海克隆多,他说……他可能去……去北面了。”
几句简单的话,宋世清却说了好半天才说完整。
他牙齿打战,口水无法抑制地从嘴角流出,两眼翻白,像是要休克一样。
张君阳知道是再问不出什么,只能掰开他嘴,把丹药塞进去,又用真灵归元术助他化解丹力。
逐渐的,宋世清平静下来,神志昏沉,似要睡去。
张君阳转身站起,正要走开,忽然听到宋世清含糊不清地道:“府主,我没有……没有害你……我只是……潭爵爷……吩咐……世平他能晋升……”
下午的时候,张君阳和熊大熊二炼出了一种新的丹药,几个人正在商议如何试验一下,却听见宋世清在一旁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关说有什么用,拿来我吃不就知道了?”
几个人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张君阳看着他笑了笑道:“万一不灵,你还是要遭罪的。”
“哼……我是个该死之人,遭罪又如何。”宋世清嗤之以鼻。
张君阳挥手,让熊大熊二取水和丹药过来,给他服下。
“临丛泽被潭龙语害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张君阳趁这时他还算清醒,忍不住问道。
宋世清看了他一眼:“实际上,本来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潭爵爷有一回让我送那阳玄茶,我见过主公喝完茶的样子。”
“主公的样子……看上去很不正常,我回去和爵爷说了,但爵爷却说,主公只是为燕寰雪的事情太操心了。”
“燕寰雪的事情?”张君阳皱起眉头,“这跟燕寰雪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浑州已经出事,潭龙语说是燕寰雪搞的鬼,所以主公才因此伤神,之后不久,主公便与潭龙语一起前往了天雄府,舍身与之一搏,将其封印。”
张君阳恍然,原来在中州三府中,临丛泽那几人是这么对下面人说的。
“过了些日子,主公带着重伤的古玉淖回来,耗费了许多灵药治他,然后自己便疯了一般在府中大闹……潭爵爷和那个殿琼山一起去阻止……再后来,就没人见过他了。”
张君阳听他对潭龙语的称呼,一直在本名与尊称之间转来转去,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矛盾,于是忽然问道:“你觉得潭龙语有没有喝过那阳玄茶?”
宋世清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叹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