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战斗,张君阳自然是不需要出手的。
一来他与殿琼山差得太远,二来这也其实是对燕寰雪的一种尊重。
殿琼山惊讶地看着张君阳,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胸有成竹。
张君阳轻蔑地道:“因为你还不配。”
他转身向燕寰雪道:“阳玄茶如此珍贵,古玉淖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一个已经染上的人,去控制另一个人。”
“更何况,按照古玉淖现在得到的指示,本座猜测,这东西应该只会给府主,或者皇帝服用,你虽然身为太爵,但身份终究是不够。”
殿琼山呆了半晌,终于恼怒起来:“张君阳,此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为何要来这里坏我好事?!”
张君阳哼了一声道:“像你这般卖国求荣的无耻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殿琼山还想在说什么,却听见燕寰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琼山哪,念你我主仆一场,把你藏阳玄茶的地方说出来,我留你个全尸吧。”
殿琼山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不甘地怒吼道:“燕寰雪,你少给我假惺惺的!”
“什么主仆一场,我这千年来,为你流了多少血汗,你知道个屁!”
“有谁会甘心一辈子屈人之下,只做个太爵,我……我分明有这个天赋,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让你一直做下去,却还要我等多久?!”
“我明明可以取代你的!”
他发狂般叫嚣着,燕寰雪只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甚至联考看都没看他一眼,始终把目光定在一旁的临丛泽身上。
而临丛泽则是躺在洞里的一张草席上,蜷成一团,低着头始终不敢与燕寰雪对视。
“想要知道阳玄茶在哪儿是吧,我呸!”
“告诉你,那绝不可能!”
燕寰雪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按律……当斩。”
话刚说完,他忽然伸出手,握紧成拳后,再次打开。
殿琼山的两只眼睛忽然鼓了出来。
全身的皮肤下面,犹如无数青紫色的脉络在出现,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他的整张脸。
“你……你还真狠……”殿琼山努力说出最后五个字,舌头已经鼓成了一个球状。
下一刻,轰地爆开,整个儿化成了一弹血浆碎肉。
张君阳暗叫厉害。
不愧是大乘境的高手,燕寰雪的修为,果然是令敌人胆寒,让战友放心。
做完这一切,燕寰雪才走到临丛泽面前:“兄弟,你就想这么想去吗?”
临丛泽避开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是怕他还是玄叶导致的原因,他一阵阵地在发抖,却不说话。
燕寰雪又问了一遍,临丛泽才叹了口气道:“燕兄,我这个人,废了,再没有用了。”
“这样不也挺好么?”以后省得总是多个人跟你拌嘴吵架了。
燕寰雪的鼻子抽动了一下,愤恨地低下头道:“你……你就不想恢复么?”
临丛泽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燕兄,你在跟我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