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豪华得让人眼花缭乱,季思年在这一刻才唤醒了沉睡的胃口,顿时觉得饿得头晕。
沉默的早晨。
季思年倒是越吃越坦然了,gān脆脱了外衣,敞着衣襟,瞥一眼就能看到挂在衣服里的项链和脖子上的红痕。
想不出对策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吧,大部分事都能车到山前必有路。
回学校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多,209里熄着灯,季思年很轻地推开门,踮着脚走进去。
“谁啊?”曾宇躺在chuáng上发出一声虚弱的询问。
“我。”季思年轻咳一声,没再收着步子,看样子屋里就曾宇一个人。
曾宇翻了个身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们今天都不回了呢。”
“嗯。”季思年走到桌子前坐下,挑起窗帘一角朝外看了看。
“拉开吧,我不睡。”曾宇说。
“他们都出去了?”
“七点多就走了,圣诞节嘛。”曾宇坐起来,从挂在chuáng栏杆上的衣架上拿下毛衣套上。
季思年趴在桌子上,看着贴满了便利贴的墙。
他一直都会把日程表和ddl写下来贴在眼前,但经常懒得摘下来。
十月份贴的那几张都卷了边儿,上面的课程作业旁边总是备注了很多小字,比如“要在周五写完,周六去约会”和“留着周日去蹭课时写”。
但到了十一月下旬之后他就不再写这些了。
看似突兀的分手细想都早有暗示,也许就是从不再去规划泡在一起开始。
他一直以为他们早就融成了一团的生活,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彼此抽离了。
曾宇洗漱回来,披着外套问他:“你吃早饭没?我给你带?”
“吃过了,谢谢。”季思年说。
曾宇点点头开门走了。
季思年在原地坐了一会儿。
他从开学到现在最满意的大概就是分到了几个好室友,拿捏了全球最jg准的社jiā尺度。
只有四个人都在的时候才会开玩笑聊八卦,在两两独处时只要不是主动开口绝不多问多说,曾宇甚至都没问问他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寝室。
还好没有问,他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季思年把惠存记忆送的蝴蝶结小铃铛挂在桌子上,随便从书架上抽了本书。
看不进去。
他叹了口气,最后打开了手机论坛,准备看看今天学校有没有什么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