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哪位?”高斯一转身就发现了杨宗保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叫杨宗保。”杨宗保第一时间介绍自己。
“好吧,你今天就跟着我,这将会是一个愉快的一天。”高斯浪漫的说。
急诊室做得最多的手术就是清创缝合。
可能是对皮肤了大家的兴趣不大,所以跟着高斯的就只有杨宗保一个。
“哎,现在的学生啊,都不太重视美学。皮肤科是多么美丽富有创造性的科室啊。杨宗保你觉得如何?”高斯也知道自己的专业不受学生待见。
“不错。”杨宗保也说不上喜欢,只能应付,毕竟对于杨宗保来说,皮肤缝得好看也是缝,不好看也是缝,不会影响生命。
“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科。”高斯一听以为有戏,所以开始游说杨宗保。
“病人来了。”护士长米切尔突然闯了进来,暂时给杨宗保解了围。
高斯一边脱上一台手术的手套,一边往外走:“身情况?”
“被高空玻璃切断了一条腿,暂时情况稳定。”米切尔翻着病历说道。
“我去看看。”
被高空玻璃切断了腿的男孩子正躺在诊断室里,昏迷着。
“切口平整,分层明显,断面干脆,没有撕脱伤,止血及时……对了,他的脚掌呢?”高斯突然问。
“好像带来了。”米切尔四处翻找。
“找到没?”高斯有些不高兴。
“不知道,我去问问救护车。”米切尔跑了出去。
“麻醉师呢?”高斯又叫道:“把麻醉师给我弄一个来。”
“来了。”一黑人麻醉师捂着自己的脸,进来了。
“丹尼尔,你来晚了。”高斯也老大不高兴。
“没办法手术室里的事情多了。我还是好不容易脱身的。”
杨宗保看丹尼尔的样子不是很忙的感觉。
高斯没有再说话,只是等丹尼尔给病人麻醉。
杨宗保看着,没有做声。
“好了。”丹尼尔片刻之后说了句。
“管子插错了。”杨宗保看着一直下降的血氧饱和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
“你哪个科的?新来的?你懂什么?”
杨宗保的话刺痛了丹尼尔,于是有些发火。
“病人的喉结很高,几乎就在下巴下面。”杨宗保继续说。
“有什么区别?”丹尼尔问。
杨宗保没有回答,直接把丹尼尔推走。杨宗保拉过氧气面罩罩在病人的口鼻之上,用一只手托起病人的颈部,对米切尔说:“10毫克地塞米松。”
“你不能这样,我要控告你。”丹尼尔就要找回自己的主动权。
“站住。”高斯挡在了丹尼尔的面前。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丹尼尔气急败坏。
“护士长,地塞米松。”杨宗保看到病人的血氧饱和上升之后,催促米切尔。
“已经推了进去。”
得到米切尔的回答之后,杨宗保放开了面罩,用喉镜打开了病人的嘴巴。
果然病人的会厌很高,根本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