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才要上桌,有人来敲门。
&esp;&esp;小北折回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年轻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黑脸膛,长得却很精神。
&esp;&esp;那小伙子见到小北也是一愣,笑了笑,操着一口标准的汉语说,“我是阿康,村长的小儿子,来请白天那几位领导到我家去吃饭。”
&esp;&esp;动了谁的奶酪
&esp;&esp;卫川刚刚坐到桌前,闻言站起身,朝阿康伸出手,“本来应该我们主动去拜访的,但今天刚安置好太匆忙,所以想明早过去的。”
&esp;&esp;阿康点了下头,伸出右手握了握,“父亲母亲跟各位合眼缘,所以让我来请,平常有游客过来,我父亲从未这么热情过。”
&esp;&esp;卫川便叫了秦大春,又叮嘱小北去行李里取些像样的东西出来当礼品。
&esp;&esp;小北收拾好东西给卫川递过去,犹豫了一下,“川哥,要不你们俩去吧,我在这儿吃一口就行。”
&esp;&esp;一直默默吃饭的阿晃这时候开口说,“这里的规矩,不接受邀请是非常不礼貌的事。”
&esp;&esp;小北有些尴尬。
&esp;&esp;阿康出来打圆场,“没那么严重,就是我母亲很喜欢这位姑娘,想着让姑娘去尝尝她的手艺。”
&esp;&esp;小北颔首,“盛情难却,那我一起去。”
&esp;&esp;阿康家的房子在村子最西边,是自建的二层小楼,一楼是厨房饭堂和招待客人的厅堂,二楼是睡觉的地方。
&esp;&esp;许小北原以为这种边境小村落经济水平会非常落后,村民就算没有衣不蔽体,也就勉强混个温饱罢了。
&esp;&esp;可到了这里才发现,这村子的生活水平比想象中好得多,村民穿得很有地方特色,看气色吃得就不错。
&esp;&esp;最让小北惊奇的是,这村子非常干净。
&esp;&esp;包括现在他们所在的村长家,也是窗明几净,饭桌上看不到一丝沉年的油腻。
&esp;&esp;村长家晚饭准备得很丰盛。
&esp;&esp;其中一道菜小北在镇上吃过。
&esp;&esp;她问阿康,“这个叫福鸡菜?”
&esp;&esp;阿康点点头,“对,这菜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耐热又耐寒,一年四季都有,味道还不错吧。”
&esp;&esp;“是,很好吃,只是这福鸡究竟是哪两个字?福气的福,公鸡的鸡?”
&esp;&esp;之前阿康说他在镇上念过高中,现在就在村子里给孩子们当老师。
&esp;&esp;他摇摇头说不是这两个字,回身拿起纸笔,重新写了两个——扶乩。
&esp;&esp;小北一怔,觉得嘴里的菜都不香了,“这个扶乩?”
&esp;&esp;阿康笑了,眼睛亮晶晶的,“不好听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菜最初长在西坡,西坡那边有一处遗址,旧时用来举行某种仪式的……”
&esp;&esp;“那这菜都是从那边采过来的?”
&esp;&esp;“当然不是,这菜现在遍地都是,只不过名字没改。”阿康想了想,“明天你们可以四处走走,但从我家里往西不远有一个西坡,那边立着一个没有字的石碑,不要跨过石碑到里面去,那是我们这里的禁地。”
&esp;&esp;卫川把话接过来,“这点你放心,我们尊重当地的文化。”
&esp;&esp;阿康酒量不好,加上卫川说明天要开始工作不宜饮酒,所以大家都以茶代酒,阿康敬了卫川一杯,“听说你们是来采煤的,村子里要真能开出煤矿来,那可要重重谢你。”
&esp;&esp;卫川饮下一杯,问,“在镇上找向导和翻译的时候,过程并不顺利,我还以为这里很闭塞。如今看来,当地村民淳朴又热情,看来是我多虑了。”
&esp;&esp;阿康忍不住笑了,“外头那些人只是被传言吓坏了,不愿跟我们占丌山村的人过多接触。”
&esp;&esp;“哦?什么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