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下来,外面隐约传来饭碗的声音,王夫人的话环绕在贺州耳边。
“刚刚和好的爱人,心情都不稳定。”
谁!
他和谢寻之成爱人了?怎么没人通知他?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谢寻之手背搭在上面:“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贺州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拉住谢寻之的手:“你知道吗?王夫人刚刚以为你是我夫人!我是带你隐居下来的!她还说我们亲到一起了……”
他话音一顿……目光逐渐向上,谢寻之耳朵后面红了一片,眼神也不自主的闪躲起来。
之前有过这样吗?
贺州记忆一点点回归,平日里没被正视的小细节闪过,好像之前只要是自己靠的近了些,谢寻之耳朵总是会发红。
他还说过谢寻之和小姑娘一样,碰不得、摸不得,不好意思一起洗澡,还不同盖一条被子。
当时还动手动脚的,坏心的朝着耳边吹气,完全没有在意。
“大人……怎么不同她解释?”谢寻之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大人之后还要娶姑娘。”
“是是是,我现在去和她解释。”贺州没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就顺着话做了。
手都搭到门把手上了,才想起来刚刚王夫人说过,不要打扰她,而且只是这种小事,有什么要解释的呢?
“下次吧,王夫人说不要打扰她。”
贺州转过身,猛地对上谢寻之失落的眼神:“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去看看老宋怎么样。”
谢寻之走的急促,像是身后有什么怪物一般。
贺州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思路还没理清,只当谢寻之也是被吓坏了。
自己只是揪着谢寻之的舌头看看,那里是亲到一起了!连边都没沾上。
王夫人直到天黑才出来,尸体还要放上几天,一时带不走。
女人接到消息也逐渐回过神,等到王夫人先走,她才带着小孩离开。
宋老写的报告和当时的情景几乎一样,只是凶手只有当时动手的那个下人。
贺州挑着灯写县志,直到天彻底黑了,才提着灯笼回屋里。
被子放在隔壁屋里受了潮气,才盖上就浑身难受,他一脚把被子踢到地上,本是秋初,晚上也发凉。
不盖着总感觉肚子凉凉的,贺州侧撑着头,瞧着谢寻之平躺在床边,被子也是盖的整齐。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吗?
他没被子盖!
但谢寻之正乖巧的盖着被子,不是诱惑是啥?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他甩甩头,想那么多借口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