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正要继续否认,脑子一转,耸了耸肩:“也不是不行。”
梁硕没料到他真顺着自己说:“这么爱他?”
“毕竟是金曲奖最佳制作人,”楚熠说,“合作过的,有保障。”
梁硕抄起桌上的手机拨打电话,楚熠拦住问:“你干嘛?”
“让苏珊把他指纹记录删了,以后禁止他来陨石勾引你。”
什么?
勾……引??
“我说……”楚熠笑道,“不会是吃醋了吧你?”
“不行吗?”梁硕反问。
“你还好意思吃醋?”
梁硕莫名其妙:“我不能吃醋?”
楚熠简直气笑了。
你还有理了?
“圆废那事儿,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梁硕一愣:“……你知道了?”
他原话奉还:“我不能知道?”
“……”
不吭声了。
又来这套。楚熠无奈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就这一件。”梁硕微皱了下眉头。
骗人。楚熠给他指一旁的吉他:“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梁硕先是一愣,瞳孔一瞬间收紧,盯了几秒后才转回头来:“你哪来的?”
“大马路上捡来的,”楚熠顿了顿,“你信吗?”
他说着走近了,两只手支在梁硕身体两侧:“你偷看我笔记本了。”
肯定句。
这个涂漆全世界不会有第二个。
那是他对梁硕抱有长久的不可得的渴望时放肆幻想的产物。
十七岁,是各方面都很不道德的年纪。
在很多个偷窥着梁硕度过的夜里,他隐秘地想象着,对方变成了一片海,而自己是一把琴,长在里面,像鱼,离开水便不能存活。本色是红的,与海格格不入,却在浮出水面时,不经意间沾染了海的颜色。他一笔笔画下韦德曼条纹,经纬度无数次交叉着,幻想着,他们不可分割。
梁硕用毫无歉意的脸说:“我可以道歉。”
楚熠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你当时……有没有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