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家嘛,反正早没有了。
人,再去见就好了。
没什么的。
只是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回到原点,再继续向上推就好了。
他没下楼,坐在那,按压着恍惚的脑子,把琴包里随身携带的墨绿色笔记本拿出来,是他用来写歌与记录灵感的。
存放在屋里的吉他被他抱在怀里,弹几下,记录几下。
半个多小时后,原浆色纸张上洋洋洒洒写满一页,乐谱对应着歌词。
他思考片刻,在纸张最上方加上了歌名——
“urti‘bl”
一早上没吃东西,写完这首歌脑子更晕了。楚熠脚步虚浮,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绊了一跤,向前趔趄几步,被旁边裴勇扶了一把才站稳。
“还没醒酒啊,撒什么癔症呢?”裴勇笑话他,“淼淼刚走没……”
楚熠
忽然高声打断道:“我知道!”
裴勇让他吓了一激灵,楚熠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换了种平静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他走了……”
所以不需要再提醒我了。
裴勇露出和昨晚的那种复杂神色,将一杯水和药片递给他:“他给你准备的维生素和蜂蜜水,先喝了。”
楚熠人有点迟钝,听到这话,便咕咚咕咚地把一整杯都喝下去。
裴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憋回肚子里,提醒道:“晚上的演出别忘了啊。”
楚熠点头道:“记着呢,正要去排练。”
他走出去几步,脚步突然顿住,回头问:“裴叔,您说过他是无辜的,去了听证会,他就会没事吗?”
“他那件事,没那么简单……”裴勇深叹一口气,也不再藏着掖着,“其实具体怎么回事,他妈没跟我细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而且他也确实被检查出了违禁药物,所以谁也不能保证听证会的结果如何,但他们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只能说……保持乐观吧。”
裴勇一顿,见楚熠脸色难看,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他就算不游泳,也能回t大上学,就凭他家的条件,总会有事儿干的。”
楚熠没应,安静了会问了句:“裴叔,楼上那间房,之后可以租给我吗?”
“三楼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