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啊传来低沉的嗓音,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房间尤为清晰。
接着浴室的门被猛地打开。
刚洗完的肉体还带着水汽,水珠挑逗地从胸口滑落,滚过人鱼线,没入被浴巾掩盖的深处。伤口上贴着防水的仿生胶布,鲜红的伤口让这具肉体带着病态的美感。
江闻眼睛都看直了。
“我……我来看看你伤口有没有事……”江闻磕磕绊绊地说,抬头看着天花板。
“舰队里这么多医生,我怎么会有事?”苏安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然后湿漉漉地身体靠近江闻,长臂一伸就把她带到了床上。
“一个人睡不着?”苏安鼻尖没入江闻地发丝里,嗅着上面淡淡的香气。
“你放屁!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好,是我睡不着。”苏安躺在江闻身后,声音带着蛊惑。
说完身后就没了动静,江闻艰难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看着他熟睡的脸。
长长的睫毛下是淡青色的黑眼圈,鼻子下面有细微的胡茬,给俊美的脸添了几分成熟和疲惫。
也是,他在牢里住了好些天,吃不好睡不好。
江闻心疼的拿手拂过他的黑眼圈,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最后她啪的一下把苏安拍醒。
“起来把头发吹干!”
“呃……”苏安半眯着眼,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乖巧地让江闻给他吹头发。
江闻时不时揉一把他的脑袋,感觉自己养了一条大型犬。
——
初升的太阳穿过群星,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洁白的床上。
江闻被刺眼的光线照醒,她想翻个身,发现自己被禁锢在怀抱里。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帮某人吹完头发,自己也困了,被某人连哄带骗的抱上床睡了过去。
“你醒了。”苏安把头埋进江闻的颈窝里,细软的头发在江闻脸颊上蹭了蹭,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慵懒,听得江闻耳根子发软。
江闻身上就穿了一身很轻薄的睡衣,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旁人肌肤的纹理和大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
江闻推了推苏安,小声呢喃道:“起开,你压到我了。”
“不起。”苏安不理会她,鼻子埋进颈间继续睡。
可怜的上将注定睡不了懒觉了,门口传来敲门声。
江闻迅速往被子里钻。
要是被看到了丢脸丢大发了。
“上将大人。”是昨天的那个军官,他见苏安没有回话,推开门就进入房间。
江闻缩在被子里紧紧贴着苏安,一动不敢动。
苏安微微坐起身,腿屈起来,为江闻留出空间。
“军队的纪律里有教过你没有得到长官同意就随便进长官房间吗?”苏安刚睡醒声线沙哑,开口却是不容质疑的威严。
“我见您半天没应,加上昨晚伤势严重,怕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