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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着。
等到情绪彻底平静,心头那点涟漪也消散才重新调整好谈话的姿态。
此时易于已上车,缩在角落尽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点火,挂档,松刹车。
做过千百次的动作已形成肌肉记忆,这让傅笙找回了寻常的状态。
“有些事,还是不让普通人接触比较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隐晦道歉,又像是责备。
许轻舟淡淡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
车内一时寂静,只有发动机的低低轰鸣。
傅笙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是该正式一点道歉还是有话直说。
他的目光飞快地在后视镜上跳跃了一下。
许轻舟靠在座位上,双眼闭着,似是有些疲惫。
歉疚在那一瞬间袭上心头,傅笙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热。
他在那一瞬间明白过来,如果许轻舟真的如传闻一般娇气,就不会接受这个委托,也不会对事件如此了解。
看起来心不在焉却对情况那么了解,显然是把功夫用在了人后。
他的怨怼实在来得毫无道理。
傅笙的耳根如有火烧,渐渐红了起来,而后郑重地向许轻舟道歉了。
许轻舟依旧神色淡淡,不发一言,只低声嗯了一声。
她对他没什么意见。
即便他因为她没全力以赴而有些怨愤也情有可原,毕竟事实如此。
从前她也是如此,因为自己热血沸腾就看不惯冷眼旁观的人,许久后才看清,热血终有凉透的一天。
有些事,人力不可抗衡。
如今再见热血之人,她心无触动,却也愿给些包容。
傅笙把两人直接送到了机场。
在机场被放下的时候,易于有些懵。
看着傅笙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易于又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他以为傅笙主动给许轻舟当司机是有话要说,结果两人全程都没说几句话。
略犹豫了一下,易于放弃了寻根究底的想法。
反正这两个人他都管不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