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霍渡的心里爆发出了一连串的“完了完了完了”,他居然狗胆包天的又标记了宴珏一次。
办公室里早已不见了宴珏的身影,只剩下霍渡独自在沙发上,睡得头发有些凌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连条毯子都没有,心里顿时了然——宴珏肯定是生气了。
像宴珏这样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人,既然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睡觉,却连条毯子都不给,摆明了是故意的。霍渡甚至觉得,宴珏没把办公室的窗户大开,或者干脆让他睡在地上,已经算是宴珏最后的仁慈了。
霍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站起身,径直走出了办公楼。
办公楼门口,守了一夜正准备换班的守卫见到霍渡从楼里走出来,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完蛋了,要写检讨了……
昨晚的事,霍渡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向宴珏解释。简单地归结为醉酒失控显然不够,万一再有下次怎么办?他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要不要戴着止咬器去找宴珏,以示自己悔过的决心。
离开办公楼后,霍渡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了趟基地的医疗科。他突然想起,昨晚标记宴珏时,自己似乎咬得有些重,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到了医疗科,医生刚上班,正端着一杯热水慢悠悠地喝着。
霍渡走到她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医生,我标记了一个ga。”
医生抬眼看了看他,心中毫无波澜。她认出了霍渡——这是前几天来买ga抑制剂的Alpha。她心想,这个年纪的Alpha,怎么连标记个ga都要特意跑来汇报。
她吹了吹杯中的热水,淡淡地问:“嗯,怎么了?给人家咬疼了?”
霍渡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好像是……我不太确定。”
医生见惯了大风大浪,看霍渡这副纠结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转身从药架上取出一盒药膏,递给他:“下次轻点,ga的腺体都很娇弱。这个给你,回去给你的ga涂上。”
“你的ga”这几个字让霍渡心头一颤,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
他想起自己醉醺醺地对宴珏说他是来找他的ga的,想到这里,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连他本人都没想到,喝醉后的自己竟然这么大胆,什么都敢说。
医生看着霍渡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心想:没想到还是个纯情的。
霍渡接过药膏,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医疗科。
医生望着他的背影,抿了一口热水。
她忽然想起这期选拔训练刚开始那天,这个Alpha因为打架受伤也来过医疗科。紧接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在休息室看到的画面——当时宴上校就是和这个Alpha在一起,而这个Alpha似乎正和宴上校玩着什么制|服|play。
医生猛地将一口水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个Alpha口中标记的ga是宴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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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潮汐基地格外繁忙,因为巅峰队的人要来了。霍渡推测,宴珏此时应该在忙迎接巅峰队的事。
宴珏一忙起来,心情会更差,所以霍渡没有着急去宴珏面前给他添堵。
回到宿舍后,霍渡简单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他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如果说上一次的临时标记是迫不得已,那么这一次,他却是有些有意为之了。这种失控的感觉让霍渡感到前所未有的糟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理智,不计后果。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里欧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霍渡,醒了吗?”
霍渡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里欧就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