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极为不雅。
即使成年,宋诏萤还是怕老师,这是差生的通病。
宋诏萤在一旁如坐针毡,眼神示意时蕴求助,而时蕴也正在想,这位置怎么排的。
时蕴侧头耳语,大方解救:“那换下位置。”
“好好好,恩人。”宋诏萤抓到稻草。
二人调换位置,引起江迟礼註意,臺上人发言完,江迟礼带头鼓掌,鼓掌声压过他的话音,时蕴没听清。
于是她凑过去:“什么?再说一遍。”
唇和耳近在迟尺,江迟礼楞了一下,时蕴又往上凑。
江迟礼推开她的脑袋:“只说一遍。”
“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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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结束校庆,簇拥着几个高层领导往外走,说是要去校园裏逛逛,看看这几年光景,学校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蕴排不到队伍第一排,和宋诏萤在中间。
太阳在西北,第一排人的影子拖下来,其中最颀长的影子正好落在时蕴身上,和她的身体重合。
时蕴低头,还没有端详,被宋诏萤的手挡住。
“干嘛?”
“你说干嘛,这校园有什么好逛的,能跑吗?”
“你跑,我有事。”
“什么事。”
“逛校园。”时蕴说着这话,目光在江迟礼身上。
宋诏萤无语凝噎,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一览无遗,后悔不来凑这个热闹。
这时候老校长回头,虽然视线没落在她身上,但她条件反射地立马端正表情。
“时蕴。”老校长看的是时蕴。
“听说你在江城住。”
冷不丁地发问,时蕴楞了下,之后应声:“是。”
老校长本意派车把在江城的她和江迟礼一起送回去,得知时蕴自己开车过来,而江迟礼不愿劳烦老校长,委婉拒绝。
时蕴听出来,司机不在,江迟礼没开车来。
“那行,你自己看着来。”老校长不强求。
“要不,坐我的车吧。”时蕴突然出声。
宋诏萤在时蕴身后疯狂戳她的后腰,仿佛在说不要啊,我不要长大了还和老师在一起!
但时蕴的手向后背,钳制住她的手指,之后笑着再次邀请:“我过来没带几个人,够坐的。”
“也行,你和她哥是朋友,你们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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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位置调转,时蕴在驾驶座,江迟礼在副驾驶。
时蕴没有问地址,直接启动车,江迟礼从后视镜看了看空空的后排:“你朋友呢?”
“他们先不回去,去其他地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