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让江迟礼眉心蹙着,想苛责但又看她蜷缩在沙发上,眉心同样蹙着,喊着胃痛,让他于心不忍。
最后只有一句:“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硬生生在外等。”
时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他给餵了退烧药,在沙发上守着,看到人眉心逐渐舒展,悬着心这才放下。
江迟礼坐在她旁边,看着阖着眼的时蕴,总觉得有什么事。
“出去玩得开心吗?”
“开心。”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江迟礼觉得她此刻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
“开心就好。”
“嗯。”
之后时蕴睡去,江迟礼动作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朝客房过去。
睡梦中的时蕴拽着江迟礼衣服,眉头紧锁,江迟礼把她放下时,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最后给她盖好被子,退出房间。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时蕴睁开眼,眼角有泪滑过。
她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在他怀裏时,她闻到了之前从未闻到的香味。
她想,她喜欢上了江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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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蕴断断续续地烧了两天,体温才降下去。但她身体虚,让江迟礼好不担忧。
恰好出期末结果这天是立春,时蕴要去学校取试卷和成绩单,江迟礼担心地紧,恨不得裏三层外三层把她裹起来。
穿着到膝盖的白色羽绒服,奶白色围巾绕颈,头戴深蓝色的毛线帽,把她全副武装。
“别看我,你哥特地打电话过来嘱咐的。“
时蕴起初挣扎两下,但看他认真的神情,自动放弃。
“我老哥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三五天,他答应回来过年。”
时蕴“哦”了一声。
收拾妥帖,江迟礼把她送去学校。
前几天的事情时蕴心有余悸,回班级时特地避开五班和水房,但还是碰到申旸。
他像是在等自己,时蕴看到的一瞬间心裏咯噔了一下,但等回神转身时,就已经被叫住。
时蕴痛苦了合上眼,之后转身。
申旸到她面前,他道歉:“前几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害怕那个,我以后不会再送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被人高高架起,恨对方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激起她的所有情绪。
她压住心裏的波涛汹涌的骇浪:“好,我原谅你。”
申旸扯着嘴笑,和她告别。
人都走出很远,时蕴还在平覆心情,往日不受控的情绪和疼痛再次袭来,她霎时觉得憋屈,明明,都在好转了……
她站在原地缓了很久,直到老马路过叫她,她才彻底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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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和成绩单都拿到了吧,咱班这次时蕴考得非常好,班级第一,年纪第二,大家掌声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