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日
冉姐办事效率很快,风风火火打来电话,让她快收拾东西吧,下午搬家公司就到,房子租公司附近了,别提多舒坦。
时蕴应下,从学校回去开始收拾东西,宋诏萤过来帮忙。家裏最多的是书,二人协作,宋诏萤站在凳子上取,时蕴装箱。
阳光透过纱窗晃眼,宋诏萤问:“这个要拆了带走吗?”
“现在看样子是带不走,改天,时间太紧。”
家裏东西看着不多,但收拾着还是装了十几个箱子。东西没收拾完,二人约定了周末再过来收尾。
箱子装上车,时蕴开着车和宋诏萤在后面跟着。
新家离市区很近,租金听着就让人咂舌,冉姐不当回事,扣着手机头也不抬:“从你之后的商务裏扣咯,多大点事。”
“当然没多大点事,扣的是我的钱。”
“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就赚。”
时蕴被逗笑,这钱倒不是给不起,从上大学开始,时建国往她卡裏打,舅舅舅妈包括程舫昔都时不时大额红包转过去。
她物欲不高,大牌的包包和饰品都是为了应付工作。私t下裏,家裏最大的消费就是买书和给橘白买的零食。
提起橘白,她才想起猫还没接回来。
时蕴过去宠物店,相中人家店裏的猫爬架,又带着猫去了商场,大包小包买回来,将橘白从猫包裏放出来,这才得空抱着橘白大快朵颐。
时蕴觉得自己有病,脸埋在橘白身上狠狠吸着,橘白的脸被压的变形,无法承载这沈重的宠爱。
时蕴吸完神清气爽,拍了拍橘白屁股,让她撒欢了玩去吧。自己则爬去给当橘白当长工,组装猫爬架。
时蕴识得字,组在一起也知道什么意思,但配上图片,怎么看怎么找不到组装的命脉。
果然过了这么多年,几何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她正思索,突然接到江迟礼电话。对面男人不知道在哪儿,开口就是:“怎么不开门?”
时蕴惊坐起:“什么不开门?”
“你家。”
此刻江迟礼正站在时蕴家门口,他敲了多次门都没人开,他本来去的酒店,在前臺问才知道时蕴已经退房,这才来了她家。
老房子看着就不安全,敲了几声没人应,心裏就紧了一下。
时蕴大脑短路,一边起身换鞋,一边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快递。”
ohno。真是糟糕。
时蕴随口扯谎:“我在学校呢。”
“今天周末。”
“我……”
“时蕴,再一再二可以,再三的话,就不好玩了。”
“我马上到。”
时蕴只敢在他耐心范围之下造次,就跟橘白再闹翻了天也是看人下菜,你板着脸,它就通人性,稍稍收敛。
时蕴赶过去时,江迟礼正在坐在车裏,她点头跟大方问好,这才弯腰和江迟礼说话。
半截车窗挡着二人之间,江迟礼看她一眼,然后推门下去。
疑惑大于不悦,但仍藏着温润的气度之下,他正色:“最近怎么回事?”
“房子太旧了,经纪公司那边给我换了房子,现在不住这裏。”
“换就换,那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