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似搭腔,遭到t程舫昔白眼:“也不知道你在学校上的什么班,一问三不知。”
“哎怎么只说我,老江不也在,老江不也不知道,也就李昭知道,不过这次也多亏了李昭,没她带我去申旸家裏,我也拿不到那些。”
程舫昔楞了一下:“李昭是谁?”
“小时蕴那个数学老师啊,这次可帮大忙了。”
江迟礼要解释来龙去脉,视线和程舫昔相遇,下一秒,程舫昔别开视线,江迟礼的话也咽了回去。
“你赶紧请我们吃饭吧,要是没我们三个……”
“闭嘴。”程舫昔打断。
“诶你……”沈似居功,作势要理论,被江迟礼拦住,“他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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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种仪式交接,江迟礼把时蕴最近吃的药都交还给程舫昔,叮嘱:“用量我都写在纸上了,安眠药让她少吃,最多只能晚上一片。”
程舫昔沈默着接下,这算是交接仪式结束,但江迟礼站着不动。
“还有事吗?”
“这应该问你,”从昨天到现在,江迟礼就感受到程舫昔的情绪一直压着,“不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江迟礼坐回沙发,主导权无声中调转到他手裏。
江迟礼主动破掉,程舫昔眉毛陡然蹙起,不吐不快。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告诉我?”
“我答应过时蕴,我不能言而无信。”
“你是我兄弟。”
“她是我的病人,我要尊重她的意见。”每一条都被江迟礼平和地驳回。
短暂的停了一秒,程舫昔轻笑出声。
“江迟礼,我在意的是这个吗?”所有人都把他蒙在鼓裏,就连李昭都知道,他却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瞒着我,更何况是我身边的人。”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她开口我不会不管。”
都太清楚对方性格,才使聊天的走向逐渐僵持。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江迟礼继续道:“老程,我在朝禾呆不了多久。”
距离上次眼睛做检查已经过去大半年,最近要回江城覆查,覆查结果无人得知,但江迟礼右眼皮一直跳。
也许是职业敏感,又也许是第六感。跳的人心慌,总得做好最坏打算。
话出口,程舫昔的急躁瞬间被抚平,转而是惊讶。
……
门外,时蕴下抿着唇,眼裏的失落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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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礼从房裏出来,正好碰到时蕴。
她手裏端了两杯水,江迟礼以为她要往裏面送:“我要回去了,就不喝了,只拿你哥那杯就行。”
江迟礼说完,朝门口去,拎起衣架上的黑色大衣,抬了步子就要开门走。
“迟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