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兽医手册上见过类似描述:某些病毒会诱导宿主生成能量结晶,但那是针对实验鼠的,怎么会出现在流浪猫身上?
"嗷——"阿嗷突然挡在她和三花之间,尾巴夹在两腿间,这是它紧张时的老毛病。
林晚刚要摸它脑袋安抚,就见团子突然弓背,瞳孔缩成细线,利齿"咔"地咬碎三花腹下的晶核。
第2章夜返S市
紫色液体溅在地上,发出"嗤啦"的声响,像浓硫酸腐蚀金属。
三花的身体瞬间软成一团,原本圆滚滚的肚子瘪下去,连抽搐都没来得及,只剩层毛皮包着骨架,活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
"团子?"林晚蹲下身,布偶猫却把脸埋进她手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和它小时候偷溜进厨房,把她煮的鱼汤喝得底朝天时一模一样。
她这才发现,团子的毛色不知何时泛出暗金光泽,雨水打在毛上,像撒了把金砂。
"小晚!真别去!"张婶还在敲窗,玻璃被敲得咚咚响,"我刚看新闻说。。。。。。说72小时感染率会到99%!"
林晚的手指在雨幕中蜷紧。
她想起昨天视频时,苏棠举着手术刀冲镜头笑,白大褂上沾着碘伏的黄渍:"等我值完大夜班,咱们去吃老陈记的麻辣火锅,你请客啊——我要加十盘毛肚!"
"走。"她摸了摸阿嗷潮湿的耳朵,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去第一医院。"
阿嗷叼住她的裤脚往城里拽,尾巴在雨里甩得像根小皮鞭。
林晚把团子揣进怀里,它的毛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却很快被雨声吞没,只余"呜哇呜哇"的尾音,像有人在哭。
"阿嗷,"林晚低头看怀里的团子,它的金纹在雨里更亮了,"咱们得快点。"
阿嗷的尾巴晃了晃,迈出的步子快了三分。
路过便利店时,张婶还在敲窗,可林晚没再回头——她怕看见张婶额角的紫斑,怕想起新闻里说的"无法承受者7天内器官衰竭",更怕想起苏棠说过:"急诊科最近收的病人,皮肤下都有蛇形紫斑。"
雨越下越大,国道旁的路灯一盏盏熄灭。
林晚摸出手机,屏幕黑着——早没电了。她摸了摸登山包侧袋,里面装着给苏棠带的退烧药、压缩饼干,还有半盒她私藏的巧克力——苏棠值夜班总说"不吃甜的会困死"。
"喵?"团子用脑袋蹭她下巴,金绿色眼睛映着远处的雷光。
林晚这才发现,它的瞳孔里多了道暗纹,像条细金线。她想起救助站老周头说过:"布偶猫的眼睛是宝石,越纯的猫,眼纹越像星芒。"可现在这纹,倒更像。。。。。。
"变异特征。"林晚轻声说。
阿嗷突然停下,耳朵转向右边的绿化带。
她顺着看过去,灌木丛里有双泛紫光的眼睛——是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盯着她们,嘴角滴着涎水。
"别怕。"林晚摸了摸团子的脑袋,它立刻从她怀里跳下去,金爪在地上划出白痕。
流浪狗刚要扑上来,阿嗷的低吼突然拔高,震得绿化带的树叶簌簌往下掉。那狗浑身一僵,夹着尾巴窜进了雨幕。
"阿嗷,你刚才。。。。。。"林晚蹲下身摸狗头,它的项圈铃铛正微微震动,频率和低吼一致。她想起老周头说的"某些犬科动物能发出次声波",难道阿嗷。。。。。。
"嗷!"阿嗷用舌头舔她手背,尾巴拍得泥点四溅。
林晚笑着擦了擦它嘴上的泥,抬头看向S市方向——第一医院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红色的"急"字还在闪烁,像团烧不熄的火。
"苏棠,等我。"她把登山包往上提了提,雨水顺着帽檐滴在眼镜片上,模糊了视线。
团子跳上她肩头,尾巴卷住她的马尾辫——这是它专属的"加油信号"。
阿嗷则用脑袋顶她后腰,推得她踉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