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儿,”他的声音从她头顶的发丝里飘出来,“逶迤剑庄的人,我对他们有事相求,所以事事要客气有礼,就算他们有何冲撞之处,我们也要隐忍,明白吗?”
只是因为他把他的柳师妹归于逶迤剑庄的人这个大名词里,而把她杨不凡定义为“我们”,她很没骨气的小心脏就开始雀跃不已。这么容易放过他,好不甘心。“你那个柳师妹呢?我看你们之间可不是客气有礼四个字就能说清的吧?哼!”她在他怀里又挣扎了一下,以示不满。
“我和柳姑娘,自问没有半点逾礼之处,你这般恼我,太没有道理。”他将手臂收的更紧些。
哼,别以为这样烂的解释就能打发她,她才没有要相信他呢,绝不!她只是想困了,懒得跟他啰嗦而已。“我好困,要睡了。”这是逐客令,他应该听得懂吧?
“嗯。”他应了声,身形不动,只伸出手来拇指和中指相扣,弹出道指风灭了烛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你……你做什么?”
“睡觉。”他伸手替她除去了外衫,拉过被子盖上两人相拥而卧的身体,依旧抱紧了她,“房门已经被师父锁住了,我只好委屈一下,跟你挤一挤。”
呃……他的清白,他怎么就如此不知珍惜呢?亏她还想去官府给他申报一个贞节牌坊来彰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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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丫头丫头!”甫一出门,耳边便传来某老爷子聒噪不堪的吵嚷声。
她一边揉着酸疼的肩颈腰背,一边精神不济地打着哈欠,十足一副“草堂春睡足,夜来云*雨声”的模样。
“啧啧啧!看你这样子,我家徒儿昨晚一定被你蹂躏得很惨。”老爷子咂巴着嘴。
“喂,你要是不笑得那么幸灾乐祸,我还比较愿意相信你是在对你乖徒儿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杨不凡捶着后腰,横了他一眼。殷无命那厮昨晚一整夜都把她抱得紧紧的,根本不能翻身,早晨起来腰酸背疼,浑身骨头没有一块是舒坦的。
“怎样?这份大礼收的还满意吧?”他笑眯了眼,搓着手邀功请赏,完全无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算计徒儿清白这种卑劣且为人所不齿的皮*条客行径。
“还敢问我收得满不满意?!当初说点住他周身大穴,让他不能用武功的人是谁啊?结果,人家还不是身轻如燕,体健如飞,害我被他制服得很彻底,根本没有享受到。”
“没有?我明明点了他的穴道哇!”老爷子大惑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难道臭小子已经练出了移经换穴的功夫?”
唔,嘴上有毛,办事也不见得很牢靠。不靠谱的师父加上一个不可理喻的徒儿,真要命的组合。
朝天扔了个白眼,杨不凡转身就要向餐厅走去。
“喂喂!丫头丫头丫头!那我昨天晚上说的要率众入教的事你怎么说?”
杨不凡一闻此言,立刻停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脚步,回过头来盯住他。说到这个,她还真的有话要说。“老爷子,您不会真的以为我的所谓的魔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教派吧?你看看我,平凡小女子一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最无用的书生还要无用。对于武功,我除了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之外,其它一概不知;论机智胆识,我比不上你手下的任何一个堂主;若说才干,连我自己在身上从头到脚刨个八百遍都找不到的东西,我不信您的慧眼能把它找出来。所以,您确定要把您手下武功高强胆识过人才干出众的四堂帮众有如儿戏般地交到我手里,耽误贵派发扬光大的美好前途吗?”
“嘿嘿,”他抚须一笑,“丫头,你以为我老人家真的老不中用昏了头?你说的这些我早有对策。我手下帮众虽多,但分属四堂辖管,日常琐事均无须你费心操劳。四堂堂主虽然谋略胆识过人,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乐得逍遥自在,安于现状,不会觊觎教主大位,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功高盖主,惹出什么祸端。而且,有无命徒儿在你身边,我就更加放心了,只要你把他牢牢地绑在身边,保证魔教一定会兴旺发达,开枝散叶。”
“哼哼……原来,您说要送我大礼什么都是屁话,让我早点霸占了您的好徒儿之后死心塌地形影不离,得到他的辅佐光大魔教才是您的真实打算!老爷子,看不出来您老人家老谋深算、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没有心机么……”
“嘿嘿……彼此彼此,你这丫头其实古灵精怪又聪明,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无用……”
一老一少诡异无比的惺惺相惜画面在后院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一整章;明天有事,不能上网,请假一天;周一上午10点左右更。
………
凌*辱这个词儿也给口口了……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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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文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写一个番外的话……会不会罗嗦得让你们想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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