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季月槐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穿透石亓胸膛的那把细剑。
但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石川大哥?
可亲生手足,血浓于水,为何要自相残杀?
季月槐仍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道,幕后真凶定是这榆林寨中人,手段了得,也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该杀,该杀,该杀。
正当他沉思之际,却听上方传来响动。
来了。
季月槐指尖一挑,腰侧的槐木铃铛顺着发带滑向绸尾,所过之处,莹莹白光闪烁,漾起涟漪似的波动。
白绸凌空一旋,银蛇般悄声无息地钻入地窖门缝。
绸尾的铃铛轻晃,空灵的叮铃声响起。只听上面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重重倒地的闷响。
“想活命的话。”季月槐的声音清寒如霜谭碎玉,“就别动。”
“仙,仙师大人,饶命啊!”
身下之人扯着紧紧缠绕在脖子上的白绸,龇着一口大白牙,咧嘴求饶道:“我家四喜被吓着了,嗖的往这儿跑,我才跟过来的!”
季月槐紧盯此人的面庞,却陡然发现,这不是领路的那个小货郎吗?
小货郎被勒的面红耳赤,银耳坠随摆头摇的哗哗作响,他边说,边艰难地伸手指向房梁处。
四喜?是小猫儿的名字。
季月槐没有回头,但卸了七分内力,让小货郎能有喘息的余力。
“喵嗷~”
忽然,还真有一只三花猫迈着闲庭信步,悠哉地走至小货郎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小猫的毛皮油光水滑,胸口冒着蒜瓣毛,一看就是养的很好。
小货郎笑嘻嘻地点了点它的鼻子,嗔怪道:“真是担心死我了,下次可不准瞎跑了,知不知道?”
三花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勾过小货郎的手背。
季月槐紧握着白绸的手顿了顿,他迟疑地想:难道是我太疑神疑鬼——
不好。
三花的耳朵倏地竖起,琥珀色的瞳孔紧缩。
季月槐的瞳孔也缩了缩。
不知何时,皎洁的月光被挡住大半,勾勒出一道修长而模糊的影子,将二人给笼罩住。
而这影子的手里,握着柄长剑。
剑尖微垂,在地上投下一痕细长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