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该称之为人影子吗?
虎子娘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稳而晕过去。虎子爹也被骇的偏过头,牙关抖抖索索地直打颤。
害怕归害怕,夫妻俩都没有撒开手,还是紧紧地搀扶着虎子。
季月槐与秦天纵也被骇住了。
太邪了。
脖颈处被拉的很长,脑袋使劲地前伸,最前端赫然勾出一截尖利的轮廓,呈尖细弯钩状,此时正微微开合,像在无声啄食着什么。
仿佛有只邪鸟正蜷伏而居于虎子小小的身体里。此刻,它正一点点地探出自己的形状,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脱壳而出,彻底占据这具身体。
秦天纵脸色沉肃,手放在刀把上,冷哼一声:“不好生修炼,偏要走这种断头路。”
“快,虎子娘,你家里有没有铜镜?赶紧拿过来,越大越好。”季月槐焦急地催促道。
“有的
有的,我记得太婆屋里有面大的,当家的,快去给搬过来!”
片刻后,季月槐接过铜镜,将镜面稳稳对准虎子,他冲虎子的娘低声道:“扒拉开虎子的眼睛,让他看清镜中的自己。”
霎时间,镜中映出虎子的圆脸,他额头冷汗淋漓,唇色泛白,嗬哧嗬哧地喘着,眼神却忽的清明了几分。虎子怔怔地看着自己,喃喃一句:“姐……我已经回……”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瞳孔倏然收紧,整个人僵住了。
不好。
季月槐的神经瞬间紧绷,秦天纵也是迅速抽刀。
只见,虎子清亮的眼睛猛然泛起幽绿的磷光,在镜中直勾勾地回盯在场的所有人。
接着,他脖颈一歪,整颗头颅颤了颤,眼珠缓慢地转了两圈,“咯”地笑了一声。
“吃完这顿饭,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虎子的语调天真有邪,掐着嗓子将尾音捏的很尖,甚至还捎带着一丝叫人胆寒的殷切。
院子里一瞬的死寂。
“吃饭?”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