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恨谁?”
“恨我吗?”
季月槐猛地抬眸,二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秦天纵黑沉的眼底盛着不加掩饰的痛苦与偏执,甚至隐隐溢出一丝祈求的意味。
没有,我不恨,我……心悦你。
但季月槐正欲开口,却见秦天纵轻笑一声。
只见他轻弯食指,重重地敲了敲手边的酒遵,发出“铮”的清脆回响。
下一秒,秦天纵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喝尽了里边的琥珀色酒液。
“秦天纵!”季月槐劈手想夺走酒遵,但为时已晚:“你喝的是什么?”
秦天纵抬袖擦去嘴角的酒渍,平静地觑向季月槐:“你觉得呢。”
季月槐心头巨震。那琥珀色透着点绿,难道说——淫羊藿?!
“门没锁。”秦天纵卸下护腕,向后倚在床柱。但季月槐听得出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想走的话,请便。”
季月槐脚步微顿,连回
头都欠奉,径直走向门口。
他的水绿色衣摆在地毯上拖曳,身影被灯火拉得修长。
身后的沉默如潮水般汹涌,隐隐带着一种令人腿软的窒息感。
秦天纵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指尖骤然收紧,酒遵在瞬间迸裂,掌心渗出鲜血。
手已经摸向刀柄,寒意顺着刀身漫上心头。妒意在胸腔里沸腾,烧得秦天纵眼底一片猩红。
他喉间逸出一声低哑的笑。
——有种。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咔哒”的落锁声。
秦天纵一愣。
只见季月槐从容地褪去外衫,并顺手解开发带,如瀑的银发被拨至脖侧,露出他清瘦的肩胛骨,还有白皙修长的脖颈。
接着,他抬手一抹,力道不轻不重地擦去唇瓣残余的口脂,虎口被蹭出了道迤逦的红痕。
季月槐回首,朝秦天纵温柔地笑笑:“莫急,关门而已。”
……
秦天纵粗喘着乱拱,难耐地寻觅醉人的温度。
细微的瘙痒激的季月槐死死咬住嘴唇。
季月淮脊背绷成一张弓,但他不愿泄出软弱的低吟,他眉心蹙起,拼命地忍住即将脱口的呜咽。
秦天纵闷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