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瞬间,陆承安福至心灵地想起来景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景尚说他身上有伤的时候特别难看,警告他不要败坏他的兴致,否则见一次糙十次。
陆承安:“。。。。。。”
十次会死人的。他这几天一直有伤。
如果打一次架,算一次结果的话。。。。。。六十次真会死人的。
怪不得刚刚陆承安对景尚说些夸奖他的小黄话都不管用,还遭到更凶残地暴力压制。明明刚去学校那天,陆承安故意用那种话夸他,景尚虽然面色没变多好看,但明显受用。闷骚的装货。
“不是。。。。。。这怎么能怪我呢景哥哥,是他们先嘴贱的。骂我就算了怎么还能骂你,我可听不了这个的。。。。。。”陆承安搜肠刮肚拣好听的发挥口才,“虽然咱们的开端不太好,听了让人可笑,但现在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金主对不对,我肯定要维护你呀。。。。。。好,我不说了,你别急啊。。。。。。”
“再说一句景哥,你要是嫌我现在难看,我可以先回家,养几天伤,等到重新养成星际联盟一枝花了再过来嘛。。。。。。啊我特妈的知道啦!好!我不走!不回!景哥你特妈开心就好!我就喜欢看你开心。别那么大气性。。。。。。”
‘特妈我早晚气死你,该死的狗东西。臭傻哔,懂不懂温柔小意。。。。。。’
嘴里咬牙说好话,心里冲锋说坏话,两不耽误。不过他说景尚是金主没错,这几天也不知道景大善人在发什么善心,天天让陆承安买玫瑰。
而正如他之前所承诺的,买一束玫瑰得十万块钱。
现在陆承安有30万。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多联盟币。
跟特妈做梦似的。
其实偶尔的时候陆承安很想嘲讽景尚一句:“你以前特妈不是说我不值十万吗?”但他怕真说了倒是提醒景尚这件事,到手的几十万再飞走。
得不偿失。
口舌之快不能逞。钱重要。
由于牧家别墅很大,因此尽管和陆家是邻居,从景尚的卧室窗口、瞪大眼睛往对面看也只能隐隐看见一点花园的地皮。
它们荒废多年杂草横生,无人踏足也无人处理。
陆家的三个人都很忙,虽然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如今那些杂草躺在地面,被几日来的太阳晒蔫,失去所有生息。而297枝火红玫瑰取代它们原本的位置,迎风绽放。
远远看去,只有一点红。
是陆承安种的。但不是陆承安养活的。
他很确定。
鲜花店主说火红玫瑰留下径根,可以种活,但很难。需要非常精细的细心滋养,对阳光雨水甚至是风的力度都有要求,很娇贵的一种花。所以很多人买它倒不是因为多么喜欢,更多的是因为不信邪。
不信自己种不活。陆承安就是其中之一的尝试的犟种。
所有的注意事项鲜花店主一一叮嘱陆承安,说他可以试试。
99枝玫瑰买都买回来了,全部有径根,不妨真试。
第一天陆承安问景尚需不需要他帮忙把花插起来,景尚说不用。陆承安便在夜晚来临时翻墙回自己家,收拾出一块粗糙的花圃,把那些火红玫瑰种进地里。
之前因为不信邪火红玫瑰的难养活程度,陆承安试过,那次在把玫瑰种在土里的当晚便全军覆没。夜深露重中,他发现这次的99枝也已经有些打蔫,明显要走同样的命运。
耸肩摊手,无可奈何。
可第二天它们还在绽放,微蔫的花瓣饱满莹润,艳丽招摇得刺人眼睛。
而在它们周围,在那个简易的花圃的周围,圈起一道小小的玻璃。可以遥控打开和关闭,还可以控制温度和风力。
现在,花圃里有297枝娇贵脆弱的火红玫瑰,露天盛放。
有时候陆承安真的很想评价一句:“景狗,你这张嘴真特妈的比你的基巴还要硬。”
正待他真想这么说时,晚霞散尽的暮色中,遥远的轰鸣声率先响起。然后两道超强光的车头灯打过一个转弯后,直直地刺穿前方夜路,直奔牧家而来。
。。。。。。牧元帅携带景慈回来了。
已知这个事实后,陆承安被刺激得抖动不止。